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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抱歉，老哥。现在没时间深谈。&rdo;

&ldo;那就该由我来告诉你啰？&rdo;

&ldo;告诉我什么？&rdo;

&ldo;她会不会是一直在讲，&rdo;何顿问道，&ldo;玛歌的死不是自然因素造成的？&rdo;

星星原本在黯黑的花园上方熠熠发亮，这会儿随着月亮升起而微淡下去了。索林跟何顿都定住没动。

&ldo;你知道，&rdo;何顿继续说，&ldo;就算希莉雅脑袋完全坏了‐‐&rdo;何顿忍不住全身打颤‐‐&ldo;你又何必这样焦虑地不让我见她？毕竟，我算是老朋友了。我不会伤害她。原因只怕是你很清楚玛歌死因可疑，担心我会支持她的说法。&rdo;

何顿往前踏几步，拖着细碎的步伐。

&ldo;听着，索林，&rdo;他温和地说，&ldo;你想得没错。我的确会支持她的说法。而且如果你耍什么花招对付希莉雅，或者想要耍什么花招对付希莉雅‐‐&rdo;他两手摊开又合上‐‐&ldo;那就要请老天保佑你了。我这只是个小警告。&rdo;

索林瞥见他的眼神，也瞪眼回看。索林说的下一句话听来近乎怪诞。

&ldo;你‐‐你变了，&rdo;他抱怨道。

&ldo;我变了？你自己呢？&rdo;

&ldo;我？&rdo;索林跟他一样讶异。&ldo;没有吧。我想没有。我还是做同样的营生，没有改行。而且如果我们真有什么‐‐呃‐‐要辩的话，可以看看是谁占上风：是身经百战的大师，&rdo;他自满地拍拍自己胸脯，&ldo;还是你。&rdo;然后他的表情又紧绷起来。&ldo;我们是多年老友，你该晓得这样说我不公平。&rdo;

&ldo;是吗？老天在上我还真希望我有同感呢！&rdo;

&ldo;真是冤枉，唐，&rdo;索林犹豫着。&ldo;你想听听我不希望你见希莉雅的真正理由吗？你承受得了吗？&rdo;

&ldo;当然可以。怎么样？&rdo;

&ldo;怎么样！希莉雅差不多已经忘了你这个人了。&rdo;

惟一能抽掉他精神支柱，叫他站不稳的也只有这件事。他泄了气。索林同情他。

&ldo;唉，面对现实吧，唐，&rdo;他说。他走过去，一手搭上何顿的手臂。&ldo;希莉雅曾有一段时间很爱你，你呢‐‐就我所知‐‐我是从玛歌那儿听来的‐‐曾经跟她求过爱，然后突然又说永远不想再提这件事。&rdo;

&ldo;我是天杀的笨蛋！&rdo;

&ldo;呃，&rdo;索林耸耸肩，&ldo;这就搁下不讲了。我个人觉得你不是。重点是，你给了她很多时间把你遗忘。要是你现在露了脸，结果会如何你倒说说看？&rdo;

&ldo;干嘛要有结果？&rdo;

&ldo;希莉雅目前的心智状态很危险。嗯……你好像不相信。不过玛歌过世对她打击很大，这你总相信吧。她崇拜玛歌。这你同意吧？&rdo;

他无法否认。&ldo;对。玛歌一直是她的偶像。&rdo;

&ldo;而且打从战争爆发以后，你又看过希莉雅几次呢？&rdo;

&ldo;1940年以后，只有两次。哪儿有麻烦，葛来郡人就被派到哪儿：非洲。然后，1943年时，我又被征召到情报单位接受特训。语言训练，你知道。然后……&rdo;

&ldo;1940年以后，只有两次，&rdo;索林嘲弄道，语带同情。&ldo;希莉雅身体不适，唐。打从希莉雅还是小孩的时候，妈妈咪（你还记得吧？）就老说她担心她。我跟你直说了吧，唐，要是你现在起死回生，在她已经忘了过去那段感情的时候掀开陈年旧事的话，后果我不负责。这点你懂吧？&rdo;

&ldo;算是懂吧。嗯。&rdo;

&ldo;所幸，正如我刚才跟你讲的，希莉雅今晚不在这儿。不过你倒是看看那头开向前厅的门吧！要是希莉雅跑回来突然看到你人在这里，你说后果会是如何？要是你对她还有感情的话，唐‐‐只要还有一点点‐‐你就不能冒这个险。难道你能吗？&rdo;

何顿双手紧按前额。

&ldo;可是……你要我怎么做呢？&rdo;

&ldo;离开，&rdo;索林沉稳答道。

&ldo;离开？&rdo;

&ldo;回到阳台楼梯那儿，&rdo;索林指过去，&ldo;你的来时路。你先前从那儿过来时，桃乐丝&iddot;洛克和我以为你是个‐‐&rdo;不知怎么索林好像不喜欢&ldo;鬼&rdo;这个字眼。他住了口。他瞥过自己肩头，望向窗户。&ldo;可怪！&rdo;他说。&ldo;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外头。可是没有。也罢。&rdo;

他转过身，一手搭在何顿的手臂上。

&ldo;走吧，唐。毕竟，整件事都是你的错。你突然这样冒出来会叫她无所适从的，希莉雅可不会感谢你。你曾经有机会，而且不管原因是什么，都是你自己搞砸的。&rdo;

&ldo;是因为……&rdo;

&ldo;我晓得，是因为那时你一年只赚几两银子；这点我向你致敬。但话说回来，你等于是朝她脸上打一拳。她已经把你忘了。想想后果会有多可怕‐‐要是……&rdo;

索林再次住嘴。他的手从何顿的手臂落下。他的视线越过何顿的肩膀，盯着通往前厅的门，表情古怪到他的同伴不由自主地转过身。

通往前厅的门开启，希莉雅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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