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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他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着我，大概不知道是继续吃，还是放下。

&ldo;爷要吃掉，别浪费楼里大厨的手艺了。&rdo;我将事先准好的帕子递过去，吃这蒸饺不能少了接汤汁的碟子，也不能少了这擦嘴的帕子。

他将就着吃掉，然后用帕子擦着嘴边，道：&ldo;这东西不是给人吃的，是害人出丑的。&rdo;

我笑着在他的空茶杯中添了茶，&ldo;吃惯了就好了。&rdo;

他摇摇头，喝了茶，道：&ldo;我可不打算吃第二回。&rdo;

看来他到是极要面子的人。

&ldo;你的粥要冷了，不是说饿吗?快吃吧。&rdo;擦干净嘴角，他将帕子丢到一边，捻了一块杏仁糕，自己吃起来。

&ldo;爷要不要吃点这粥?&rdo;虽然是饿得紧，但这种客套还是要问的。

&ldo;不了，你自己吃。&rdo;

我拿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心里还在想着这次的到是比较上次的好吃些。我的饭量并不大，吃半碗也就差不多饱了，又尝了一块糯米糕，甜得我有些皱眉。

&ldo;你叫我&lso;爷&rso;，到是把我喊老了。&rdo;他好像比较喜欢那杏仁糕，我喝粥的工夫他已经吃了六七块了。

我放下勺子，喝了杯茶清口。&ldo;那叫您公子可好?&rdo;

我对称位到是没什么讲究的，只是个代号罢了。

他点点头，&ldo;&lso;公子&rso;到好些。你这是吃饱了?&rdo;

&ldo;饱了。&rdo;我擦擦嘴，答得并不勉强。

&ldo;吃的真少。&rdo;他看看碗里的粥，又看看我。

&ldo;吃多了会难受。&rdo;我不以为意的笑笑。

&ldo;你多大了?&rdo;话题好像转到我身上了。

&ldo;十八。&rdo;这个年纪在小倌中已经不算小了，大概要不了二三年，我就得离开了。毕竟还是小男孩比较好教些。

&ldo;进楼多久?&rdo;虽然在问，但看得出他并不是真的关心，大概只是找个话题罢了。

&ldo;八年了。&rdo;反正正经些的客人都会问这些的，抛掉了最初的青涩，现在到也能自然对答了。

&ldo;倒也不短，就没有遇上能帮你赎身的?&rdo;他凤目微挑，有些玩味似的看着我。

我到是只能苦笑了，&ldo;有，但有缘无份。&rdo;我说得很干脆，也没有说谎。这种谎没必要说，我也不屑说。

&ldo;看起来到是有些经历。&rdo;依然是那样的笑容，我也没有觉得烦感。

&ldo;这种地方，就算再淫糜，也会有真感情的。&rdo;我轻叹一声，不为自己，只为这世间的无奈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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