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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这只是一个尝试，托尼，我也不知道它会成功……&rdo;

&ldo;尝试用它作恶!?&rdo;托尼讥讽道，神色冰冷，&ldo;你明知道它的力量并不稳定，完全会受到潜意识的影响，却还是走出了这一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自己有足够的自控力?但你的自由意志从不为任何规矩而转移!还记不记得泳池里的炸弹?小巷里被偷走的衣服?还有马格努森得到的这些视频……你和贾维斯绝不可能漏下任何一条鱼，我也不可能在被跟踪的时候毫无察觉，可这一切偏偏发生了!再这样下去，难免有一天犯罪界的拿破仑先生觉得自己无聊了，一大堆精彩的委托就这么找上门来了!&rdo;

&ldo;我承认这些事情的确有些小概率，但它并不是不可能发生……&rdo;

&ldo;是啊，可你怎么知道现实宝石不会把一切改变在无声无息之间，让你毫无察觉呢!?&rdo;

莫里亚蒂沉默了一会儿。托尼的愤怒几乎化为了实质，尖锐地刺向了他。他看着托尼，轻声道：&ldo;你觉得自己真的是托尼&iddot;斯塔克吗?&rdo;

托尼怔了怔，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

&ldo;你觉得自己真的是托尼&iddot;斯塔克吗?&rdo;莫里亚蒂重复了一遍，&ldo;安东尼&iddot;爱德华&iddot;斯塔克……你拥有他的全部阅历和学识，和他有着相同的记忆和思考方式，甚至痛点，但或许他早已死在了黑洞之中，随着宇宙尘埃漂流……而你只不过是现实宝石以他为蓝本制造出的产物而已。唯一能够证明你身份的就是贾维斯，可贾维斯真的就能确定你就是制造出他的那个托尼&iddot;斯塔克吗?&rdo;

托尼愕然地看着他：&ldo;……你在说什么?&rdo;

&ldo;我在怀疑你的存在，托尼。&rdo;莫里亚蒂幽幽地道，&ldo;你一定已经知道贾维斯现在拥有灵体的事了。也许一开始得到现实宝石的就是他呢?除了缺少一具身体，贾维斯已经可以被称作是智慧生命了。他跨过了从ai到智慧生命的这次进化，当然也有能力去使用现实宝石。他就像个孩子，会对孕育他的母体感到依恋，而正是托尼&iddot;斯塔克一手缔造了他，所以他希望托尼&iddot;斯塔克能够活着，而且这一次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侵害……你知道，现实宝石做得到这些。&rdo;

&ldo;但你无从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rdo;托尼冷静地道，&ldo;对我而言，我只要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就足够了。&rdo;

&ldo;‐‐但也许我们一直都生活在幻觉之中呢?&rdo;莫里亚蒂反问，&ldo;从遇到你开始，我一直都在怀疑这一点。你知道人的思维如果真正放开，究竟能创造出怎样广阔的世界……你觉得我在无病呻吟?可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美好……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幻想，给我这垂死之人一点慰藉。直到刚刚，我才确定了自己的确是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我不可能凭空想象出不存在的东西，而我刚刚得到了阿普尔多尔……托尼。&rdo;

他向托尼踏近了一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道：&ldo;我从来也想象不到，会有人像你这般对我如此重要。&rdo;

托尼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声音有些干涩：&ldo;因为怀疑自己不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所以就能用宝石的力量去杀人?&rdo;

&ldo;我只是拿走了阿普尔多尔。如果有人像教婴儿一样地教导他，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恢复正常人的思维水平。&rdo;

&ldo;是啊，这个婴儿还有一堆庞大的家产，离开了这栋房子他还能活上几个呼吸?&rdo;托尼嘲讽道，&ldo;这解释不了你作恶的事实。&rdo;

&ldo;我没想过解释。马格努森该死，而他恰好在我最需要验证自我的时候撞了过来，所以我把他带入了这个世界，杀死了他。&rdo;莫里亚蒂道，&ldo;宝石的力量从来都不是必要因素，就算没有宝石，我也依旧会杀死他。你所在意的无非是我使用宝石的力量作恶，但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上说，我都是惩罚了真正有威胁的恶人，扼杀了未来无数悲剧的源泉‐‐贾维斯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他是什么样的人了。&rdo;

&ldo;……我一直都觉得结果和原因同样重要。&rdo;托尼道，&ldo;但事情不能仅从一点上看。事情的关键在于你并不是为了正义才杀死了马格努森，而是因为私怨，现在你可以出于自己的私怨而杀死马格努森，未来就有可能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次使用宝石的力量。&rdo;

&ldo;是的，我会。&rdo;莫里亚蒂毫不掩饰地承认了，&ldo;如果我认为时机合适，我还是会这么做。&rdo;

托尼退后一步，无力地道：&ldo;除非我制止了你?&rdo;

&ldo;只有你能制止我。&rdo;莫里亚蒂扬了扬眉，&ldo;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rdo;

&ldo;……&rdo;托尼沉默了片刻，扭过了头：&ldo;我仍然不觉得马格努森应该以这种方式而死……但我得说他死得活该。&rdo;

莫里亚蒂笑了起来，捏了捏托尼的脸颊，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ldo;我跟贾维斯约定过，让他到了时间就唤醒我们。我估计在外面有五分钟的时间就差不多了，现在这里刚好过了三十五分钟……&rdo;

他话音未落，托尼就感到了一阵眩晕。一阵天旋地转后，再睁开眼睛，托尼已经独自一人站在工作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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