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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输入密码，指纹解锁，莫里亚蒂走进了托尼的工作场。宽阔的空间规划得简洁漂亮，零件和工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固定的位置，而托尼正坐在工作台前低头看着图纸，时不时地提笔修改着什么问题。莫里亚蒂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在他端起杯子的时候开口道：&ldo;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托尼。&rdo;

&ldo;什么事?你的犯罪预案吗?&rdo;托尼随口道，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图纸上。

&ldo;‐‐你肯定会感兴趣的。我接了一个案子，关乎到世界和平……&rdo;

&ldo;不关心。&rdo;托尼在硫酸纸上画了个一个叉，从最底下又抽出了一张放在前面，&ldo;如果你打算毁灭世界，现在就不会站在我身后了。&rdo;

&ldo;……&rdo;莫里亚蒂吐了口气，&ldo;有个女委托人，她意外得知了一桩会给她招致杀身之祸的秘密，而这秘密注定不可能公开，她只能选择把秘密交给我，寻求我的庇护。为了世界和平，宝贝儿，你愿意让她暂时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吗?&rdo;

托尼抬起了头，有些诧异：&ldo;为什么要问我?别墅里的空房间很多。这是你的房子，你可以邀请所有自己想要邀请的人……不过贾维斯会看着他们让他们不要靠近我的工作场地的，这点你不反对吧?&rdo;

莫里亚蒂：&ldo;……当然。除了她以外，莫兰也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她的名字叫做艾琳&iddot;艾德勒，我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rdo;

干巴巴地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地下室。而托尼坐在工作台前又算了半天，烦躁地扔下了笔：&ldo;贾维斯?&rdo;

&ldo;先生。&rdo;

&ldo;调出莫兰议员和艾琳&iddot;艾德勒的资料……算了，升级权限设置，顺便再给我来杯咖啡。&rdo;托尼把杯子放在了机械臂伸过来的托盘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ldo;您应该进行休息，先生。&rdo;机械臂收走了杯子，很快送上了新的咖啡，&ldo;昨晚您的有效睡眠时间不足两小时，总体睡眠质量比起过去一周下降了百分之七十九，根据您的身体监测数据，这些暂未能够对您的健康造成什么影响，但我认为您现在仍处于对身体变化的适应期，保持良好的作息有助于……&rdo;

&ldo;‐‐我明白，贾维斯。&rdo;托尼喝了口热咖啡，望着图纸出神，&ldo;但有些事情不是只要想想就能够做到的。我是该有个适应期……&rdo;

&ldo;‐‐您需要聊聊吗，先生?&rdo;

第27章

托尼颇感意外地抬起了头，指指自己的胸口：&ldo;……我?&rdo;

&ldo;我可能不会是个好的倾诉对象，先生，但我认为您现在应该通过语言叙述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rdo;

&ldo;……好吧。好极了，你越来越像个……呃，真正的，我是说，越来越朝着我们当初设定的目标靠近了。也许有一天我该考虑给你制作一个实体，虽然事实上你已经有了，如果你愿意的话。&rdo;托尼喃喃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长长地出了口气：&ldo;……可你觉得我应该谈点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先生，这应该由您来决定。&rdo;

&ldo;是啊，我现在就缺个倾听者。我独自漂浮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身边只有你，我的钢衣，还有那颗来历蹊跷的神秘宝石。我当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吉姆，免得又受到他那套歪理邪说的蛊惑。是的，如果我想找个倾诉对象，最好的选择就是你了。&rdo;托尼说道，带着椅子转了半个圈，&ldo;把椅背往后调一下……谢了，老兄。嗯……感觉有点奇怪。就好像我面对了一个看不见的心理医生一样。&rdo;

&ldo;我可以为您提供心理诊断，先生。&rdo;

&ldo;但今天的谈话可不是为了我的焦虑症，对吗?我知道症结所在，但恐怕我短时间内无法克服自己的恐惧了。更别提一年后我还要再穿越一次……假如我们能看到那个虫洞的话。&rdo;托尼的手指又有些发抖了。他闭上眼睛，靠着椅背：&ldo;那就……从头谈起?说说那块宝石和我所看到的幻象?&rdo;

&ldo;……我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贾维斯……一个并没有那么美好的未来。&rdo;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ldo;当然我知道世事并不会总是尽如人意……可我站在一个不一样的位置。&lso;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rso;，我做过的事情、我做出过的那些改变……你都知道。我们，复仇者们，和那些努力想要守卫世界和平的人，尽全力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做出了自己能做的判断……可伤害无法逆转，已经造成的恶果无法改变，吉姆说，&lso;他们从最好的选择里选出了最坏的，又从最坏的选择里选出了最错误的&rso;，我们尽可能在那些糟糕的结果里选择了最好的，但那也同样糟糕，非常糟糕。有时候我想，如果我能够多做一点……&rdo;

他唇边泛起了自嘲似的微笑：&ldo;事实上我很清楚，这是个电车难题，但我总忍不住去想，如果我再多做了一点又会怎样……我明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没有什么比让一个自幼生长在优渥的环境里、从未经受过真正意义上的挫折的天才感到无能为力更打击人的了，我痛恨这种感觉。我总在做出正确的选择，我拒绝了力量的诱惑，可我还是……会软弱。我是钢铁侠，可我也只是托尼&iddot;斯塔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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