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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但我以为事情并不难解决，吉姆。&rdo;一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左侧的一把椅子上，轻声细语地道。他个子瘦高，头发浓密，戴着一副学者式的眼镜，细长的手指如蜘蛛一般搭在苍白的手背上，&ldo;我们及时发现了问题，因此也拥有充足的解决问题的时间‐‐就像以前一样，只要一发子弹，一个杀手，那个保安就能永远闭嘴，在我们得到那三千万英镑之前，没人能再知道画里的奥秘。&rdo;

&ldo;我现在不想杀人，托马斯。&rdo;莫里亚蒂把笔扔在了桌子上，向后靠住了椅背，&ldo;想办法让他学会闭嘴，忘掉自己的发现。你可以给他一小笔款子，拿他的家人去威胁他……&rdo;

&ldo;亚力&iddot;伍布里奇没有家人，他单身，人际情况简单，唯一的爱好就是观星，也正是因为这个爱好才让他发现了画里的不对劲。&rdo;托马斯道，&ldo;恐怕他也不会对封口费感兴趣，据我所知，他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一名大学教授，只是对方暂时没有相信他而已。&rdo;

莫里亚蒂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ldo;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在迫使我做杀人的决定，托马斯?&rdo;

&ldo;‐‐因为这正是最正确的决定，也是以往的你会做出的决定。&rdo;托马斯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ldo;你还记得自己咨询罪犯的身份吗，吉姆?还是说你开始变成一个好人了?为了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美国男孩?&rdo;

莫里亚蒂微微挑眉，看着自己的财务总管：&ldo;你觉得我变了?&rdo;

&ldo;毫无疑问。&rdo;托马斯道，&ldo;你变得优柔寡断了。看看你最近做出来的事‐‐那个本来应该死去的老妇人，那栋被炸毁的公寓‐‐你居然请了一帮演员来完成这些事?明明只有真正的死者才是最好的演员!我认识的那个吉姆，从十几岁的时候起就可以利用一个空包裹让一家六口自相残杀，那个首要的报复对象到现在还呆在重犯监狱里，再看看你现在‐‐你为什么会不想杀人?&rdo;

&ldo;‐‐因为用不着这种手段，我也能达成所愿。&rdo;莫里亚蒂轻声道，&ldo;我不知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嗜血的屠夫，凡事只会用暴力去解决?你应该庆幸自己和我认识了二十年，托马斯，不然我会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掉，扔进鱼缸的鹅卵石里。&rdo;

托马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ldo;这么说，如果有必要杀人，你也会杀了?&rdo;

&ldo;为什么不?&rdo;莫里亚蒂敲了敲扶手，不耐烦地道，&ldo;但我现在不想杀人，我希望你能记住‐‐把格木找来，吓唬吓唬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rdo;

托马斯深吸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躬了躬身：&ldo;我会记得的。&rdo;

门关上了。

‐‐

&ldo;……先生，我觉得您现在不适合……&rdo;

&ldo;很适合。&rdo;托尼把眼镜架在了鼻梁上，按了下镜架上的一个按钮，&ldo;‐‐能投影个东西给我吗，贾维斯?‐‐谢谢。&rdo;

一支扳手的三维结构图出现在了托尼的视界中，托尼吹了声口哨：&ldo;就好像又回到原始时期了一样。&rdo;

&ldo;先生，我还是建议您‐‐&rdo;

&ldo;进度多少了，贾维斯?&rdo;

声音无奈地顿了顿：&ldo;百分之百。&rdo;

&ldo;很好，这样你就能为我提供必要的援助了。&rdo;托尼试了试背包的重量，穿上外套，弯腰系着鞋带，&ldo;现在告诉我格木的位置。&rdo;

&ldo;格木已经进入了伦敦，正在接近目标。&rdo;

&ldo;吉姆呢?&rdo;

&ldo;‐‐卧室的灯已经熄灭了，也许他睡着了。几个小时前他向夏洛克&iddot;福尔摩斯的手机发送了一张图片，地点是泰晤士河南岸沙滩。&rdo;

托尼直起了腰：&ldo;一个擅长赤手空拳杀死对手的大个儿，一个上夜班的保安……把东西扔进水里的确是个好主意，根据泰晤士河的涨潮时间和保安的经过时间，这地方一定会是明天出现线索物品的地方……不，不是绑架案，那幅画太值钱了，他要的是让保安闭嘴。那就是打算误导福尔摩斯这是个杀人案了?&rdo;

他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ldo;不管怎么样，揭穿一场骗局总是件好事‐‐贾维斯，我以前有收藏过这类值钱的画吗?&rdo;

&ldo;您会去收藏一些具有上升价值的画，先生。&rdo;贾维斯答道，&ldo;毕竟在发明钢衣之前，您除了这个钱就没地方花了。&rdo;

&ldo;胡说，我还做慈善，送女人礼物。&rdo;托尼随口反驳了一句，站在了门口。&ldo;现在我们可以出门了吗?&rdo;

&ldo;已为您准备好出行车辆。祝您出行愉快。&rdo;

穿着一身低调的运动服，背着个帆布背包，托尼压了压帽沿，走出了这栋大楼。一辆不起眼的轿车正停在大楼门口，没有熄火。托尼自然而然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顺利地出了庄园，开始向伦敦方向行驶。贾维斯已经在眼镜上投影出了地图，一个代表着杀手格木的红点正向着代表保安亚力的绿点逐渐接近着。

&ldo;计算出最优路线，贾维斯。&rdo;托尼把眼镜拿了下来，&ldo;你来指挥导航‐‐这玩意儿看得我头晕。我真该把屏幕改进一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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