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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大红t恤，随着林子实的身体晃动着。王耀差点笑出来。叫林子实的那个小子，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到位，不抢拍也不拖拍，手摆得不高也不低，腿抬的不前也不后，但是连贯到一起却有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僵硬，且用力过度。

没有舞蹈的美感。这是王耀给林子实下的结论。

&ldo;只想唱歌，想唱出能够打动人心灵的歌&rdo;，王耀突然想起说出这句话时闪闪发亮的林子实，顿时觉得即使舞跳的差点也没关系。

顾方对于音乐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他要求一切都是最完美的，甚至体现在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停顿。《情为何物》这首歌，本来对王耀来说就有些难度，除了感情的投入上能够达到顾方的标准，在高音技巧和尾音处理上总是让顾方诟病。连续多天的重复录制，终于在王耀觉得要崩溃的时候，获得了肯定。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听着小样，觉得简直是完美。顾方却依然皱着眉头，对王耀说：&ldo;还缺点什么。&rdo;

王耀一向舒展的眉眼也不禁苦涩起来。

&ldo;不是你的问题。但还缺点什么。&rdo;顾方说着，连招呼都不打，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一群人安慰了一通王耀，约着去喝酒。王耀推脱说明天还要录音，打着哈哈把人一个一个送走，自己带上耳机听起了小样。

顾方说缺点什么，到底是缺点什么呢？

《情为何物》是一首十分苦情的歌，王耀一直很疑惑，像顾方这样骄傲的人，竟然也会写出这样苦苦乞求别人来爱的歌曲。

王耀从录音室里走出，外面的天空已经泛黑，整栋楼里静的能清晰听见脚步的回声。刚走进大厅，就隐隐约约听到了&ldo;啦啦啦&rdo;的歌声，很熟悉的曲调，像是朴素版的《情为何物》，没有伴奏、没有过多的修饰，甚至连歌词都没有，只有一把清澈的男声。王耀快步走出去，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正坐在台阶上自得其乐地哼着。那小子土得掉渣的打扮总能让人印象深刻。

&ldo;喜欢吗？&rdo;王耀悄声走到他身边，突然发问。

林子实吓了一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从台阶上蹦了起来，转头看见王耀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ldo;前辈你怎么还在？&rdo;

&ldo;回来拿东西。还没回答我呢。&rdo;

&ldo;喜欢！&rdo;林子实答得很慡快，&ldo;我喜欢这种爱得浓烈的调调。&rdo;

&ldo;浓烈？&rdo;王耀笑起来，&ldo;你哼的可一点也不浓烈，倒是挺纯净的。&rdo;

&ldo;我是纯洁的好青年嘛！&rdo;某人毫不脸红地说。不久以后，王耀很轻易地总结出，&ldo;脸皮厚&rdo;是这个名为林子实的生物的一个重要特征。

&ldo;你在这里做什么呢？&rdo;王耀转移了话题。

&ldo;啊，钥匙找不到了，等人把备用的给送来。&rdo;

&ldo;要很久吗？&rdo;

&ldo;不知道，那家伙好像挺忙。&rdo;

&ldo;一个人挺无聊的，我陪你吧。&rdo;王耀说着，就坐到了台阶上。

&ldo;唉？！&rdo;林子实一惊。

&ldo;你是我的fans吗？&rdo;还没等林子实镇定下来，王耀就又给了他一击。

&ldo;唉？！这么明显吗？！我明明一直很注意抑制的！&rdo;

&ldo;呵&rdo;王耀揉着鼻子，无声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林子实坐下。谁知道林子实竟然纵身贴了过来，几乎整个人挂在了王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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