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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隐约的铃声开始响起，是那首《鲁冰花》。

莫涯有些颤抖，循铃声而去，最后来到了那间卧房。

声音来自女主人，在她上衣口袋，放肆流淌的鲜血旁边，一把空灵的声音在唱着：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在那具冰冷的尸体旁边，莫涯渡过了他此生最长的六十秒，怔怔听完了那首狗血至极的歌，不知是用什么样的心情。

然后他就听见不远处厕所传来一声怒喝：&ldo;滚开，你给我滚开！&rdo;

低哑略糯的嗓音，和小时候半分也不相像。

他冲过去，距离不过五米。

于是在那间开阔卫生间的窗台上，他见到了阔别已经十四年的胖胖。

用那双和自己何止三分相像的眼睛，他看了自己一眼，含刀锋一样凛凛恨意。

然后就是纵身一跃，从公寓十六层的窗口，同样一瞬，便已肝脑涂地。

第12章

在那扇窗口，莫涯站了许久，看见有人开始聚拢，拨电话报警。

胖子系好裤子，催他闪人，他不动，催得急了，他干脆掏出手枪，一把顶住胖子脑门。

&ldo;你疯了，警察就快来了。&rdo;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胖子识趣，骂骂咧咧闪人，出门时又催他一遍，对他并非没有情义。

莫涯还是站在原地，又想了一会，终于掏出手机。

&ldo;我只想知道，刚才你跟她说了一句什么话？&rdo;

电话那头沉默。

&ldo;你知道了？也好，本来我也没想瞒你。&rdo;过许久左柟终于出声。

&ldo;你跟她说了什么？&rdo;

&ldo;我告诉她，在你跟前的这个人叫做李煦，今年二十岁，右腿有一块心形胎记。&rdo;

果然不出所料。

&ldo;为什么？&rdo;

那头又是沉默。

&ldo;自是有因才会有果，你回来之后再说。&rdo;最后左柟道，一贯风格，不由分说收线。

再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有个甜腻的女声在提示他稍后再拨。

黄昏渐渐降临，深秋暮色，无限美好。

门外脚步开始纷杂，有警察前来探门。

莫涯站在窗口，张开双臂，遵从方才自己弟弟的路线，也是纵身，迎风便跃了下去。

&ldo;我没有自尽。&rdo;故事讲到这里，听着的那绪已经完全失魂，莫涯于是顿了顿：&ldo;事情还没有分明，我没有那么软弱，只是跳窗，看准了楼下的雨棚，落脚在那里之后逃生。&rdo;

&ldo;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那位……施主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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