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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他说：&ldo;阿素，萧哥哥不过一载的寿数了，如何能耽误人家姑娘的一辈子呢？&rdo;

姜素愣住了，她只是见她的行之哥哥较往日更为消瘦，想着回宫之后定要差人多送些补品过来，却没想到他竟，病得这般重。

他说：&ldo;阿素，你一定要好好的，倘若这世上还有什么放不下，萧哥哥最担心的就是你，在我离去之后会承受不住。&rdo;

我如何承受得住？那样漂亮的一个人，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死在病痛之中？

&ldo;皇兄……知道么？&rdo;姜素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可怕。

&ldo;不知。&rdo;萧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眼底的情绪看不明晰。&ldo;他好好做他的皇帝便是了，不必知道这些小事。&rdo;

姜素激动得起身：&ldo;我现在就去找月神医，他一定有办法的。&rdo;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有办法，只要行之哥哥可以多活一刻……

&ldo;好了阿素，&rdo;萧轲拉住姜素的手，道：&ldo;月丞已经尽力了，说萧哥哥还有一年可活的就是月丞，如此，你该信了吧。&rdo;

姜素一下子跌坐在四方椅上，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的行之哥哥，受了那么多罪，吃了那么多苦，最终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ldo;行之哥哥……&rdo;姜素泣不成声。

萧轲环住了那个落泪的女孩子，那个敢哭敢笑，会为了他同自己的父皇当庭对峙，为了自己对当朝圣上破口大骂的女孩子。

萧轲忽的想起了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不足六岁的女娃娃。

&ldo;轲哥哥，阿素长大了轲哥哥娶阿素作新娘子好不好？&rdo;

&ldo;轲哥哥，阿素是公主，阿素会保护轲哥哥的。&rdo;

然后是十五岁的姜素。

&ldo;姜衡期，我看不起你！萧家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如今……连为萧放哥哥平冤的勇气都没有！&rdo;

往事为什么总要这样纠缠人呢？

&ldo;好了阿素，萧哥哥不会娶妻的。&rdo;萧轲抚着姜素的头，像从前做过许多次的那样。而姜素，终于平复了下来。

&ldo;行之哥哥，你娶阿素吧，求求你娶阿素好不好？&rdo;姜素摇着萧轲的肩，但看着对方眼中愈来愈深的无可奈何，还是慢慢的松了手。

姜素哂笑，&ldo;是啊，我怎么忘了呢？行之哥哥不喜欢阿素的，行之哥哥宁愿要一个ji子，都不愿意要阿素的。&rdo;

萧轲无言以对。

那个ji子是歌回，当年为了绝了姜素的心思，他求了歌回作了一场戏。妆成楼的头牌姑娘，演技自是一顶一的好。

萧轲本不愿说这般无力，这般自私且伤人的话的。&ldo;阿素，虽说不同姓，但你永远是我妹妹，永远是那个央着我陪她放纸鸢的阿素。&rdo;

姜素走了，带着那些画像，带着残破不堪的心思。她记着萧轲对她说的话，每字每句都记着。

&ldo;不要告诉你皇兄……&rdo;

明安公主自萧府回来后大病了一场，足病了半月。萧轲得知后按捺住了进宫的心思，但咳了许多血后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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