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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2页）

于君珩臻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

手很干净，没有血，什么都没有。

可她知道她杀了多少人。

方溯不再把目光看向她，她说:&ldo;我要去找月明了。&rdo;

她转身，消失在林子尽头。

&ldo;师……师傅。&rdo;

于君珩臻猛地睁开眼睛。

黑暗中方溯的轮廓依稀可见。

她抱住方溯。

方溯睡着了，她知道。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在方溯怀中颤抖。

她越过方溯的肩膀，看自己的手。

和梦里一样，没有一滴血。

师傅……

师傅……

&ldo;你杀了多少人?&rdo;她听见有人低笑道。

&ldo;你敢告诉她吗?&rdo;

于君珩臻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回答道:&ldo;与你何干。&rdo;

&ldo;我不过看你这样太辛苦，何必如此小心。将她囚禁在宫中，比什么都好用。&rdo;

自己的声音低沉地蛊惑道。

&ldo;你要明白，方溯这样的人，等不来，留不住。&rdo;

于君珩臻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

果真是极早的朝会，天都还不大亮。

方溯用手撑着下巴看侍女为于君珩臻宽衣解带。

于君珩臻里衣是干净的白，外面的衮服却是纯黑，若要再戴上毓冕，实在是冷淡之至，甚至生出了几分凌厉和决绝。

她因昨夜那梦神色显得有几分不振，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冷着脸，硬生生地透露出几分杀气。

&ldo;大早上的脸色那么不好，&rdo;方溯逗她，道:&ldo;笑一个。&rdo;

于君珩臻心中一惊，垂头，再抬头竟是极为好看的笑。

她笑得太温柔，给她梳头的侍女都吓得拿不稳篦子。

于君珩臻透过铜镜看方溯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玩头发。

&ldo;看什么呢?&rdo;

&ldo;看美人。&rdo;

&ldo;本候看你胆子越发大了，&rdo;方溯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没睡好，道：&ldo;还敢调戏师傅。&rdo;

她赤脚下床，随手拿过侍女的篦子，道：&ldo;是吧，君上。&rdo;

方溯过来时她僵了僵，之后便平稳下来了。

于君珩臻握着她的手，低柔道：&ldo;我想欺师灭祖呢。师傅快把鞋穿上，地上凉。&rdo;

&ldo;梳完我就穿。&rdo;方溯拢了一把她的头发，道：&ldo;大美人，可许了人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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