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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萧如意点头又摇头。

云贵妃之后什么都没说，她大病了一场。

从那之后，萧络便不让她早晚再去拜见皇后了。

这是莫大的宠幸与莫大的失礼，宫中谣言纷飞，可包括皇后在内的三个人，却保持了最为隐秘的沉默。

&ldo;云贵妃不在了，是皇后赐酒。&rdo;方溯说的平静恶意，&ldo;若是小公子现在出去，说不定还能见到行刑的场面。&rdo;

&ldo;行刑?&rdo;他几乎是机械地问。

&ldo;云家，可不止贵妃一个人。&rdo;

萧如意一瞬间就明白了。

&ldo;是你!都是你!&rdo;他的眼底血红一片，&ldo;若不是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rdo;

天下初定，萧络需要的就是一个能震慑人心的靶子，宠妃亲子尚且如此，何况其他人?

萧络以雷霆手段治之不奇怪，可笑的是事到如此萧如意还要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何其无辜。

方溯笑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骨节分明，虽然苍白，却不瘦弱。

这是萧如意被这只手抓住了脖子时知道的。

&ldo;如果不是你，&rdo;方溯低语道：&ldo;我的月明还好好的在我身边。&rdo;

萧如意通红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ldo;你说，她临死之前是怎么想的?这师傅送的酒，好不好喝?&rdo;

话音未落他就被灌进去了什么东西。

萧如意想吐但因为方溯的缘故吧并没有吐出，反而尽数咽了下去。

药像是吞了把刀，疼得喘不上气。

方溯松开手。

萧如意脱力一般地跪在地上，捂着喉咙道：&ldo;你给我……吃了什么吗?&rdo;

他咳嗽半天。

方溯淡淡道：&ldo;一些药罢了。疼吗?&rdo;

当然疼，犹如钝刀割肉一般，萧如意咬着牙没出声。

&ldo;这药活得越久，越疼，&rdo;方溯扬起笑道：&ldo;我不杀你，也不能杀你，可我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rdo;

萧如意疼得眼&iddot;前发白，根本没听见方溯在说什么。

他想动，却发现自己连动都动不了。

&ldo;慢慢来，&rdo;方溯轻声道：&ldo;慢慢的。&rdo;

萧如意十指紧扣地面，指甲劈裂，血从指尖淌了下来。

&ldo;杀了我。&rdo;他喃喃道。

方溯微微颔首，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守礼矜持。

&ldo;杀了我……&rdo;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萧如蹉站在外面，即使如此，他还是听见了萧如意断气一般的惨叫。

&ldo;侯爷。&rdo;

&ldo;公子。&rdo;方溯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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