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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第2页）

肖程失笑：&ldo;哥，谁不知道你跟大阅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区区一顿饭，你不会这么小气吧！&rdo;

秦励铮白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喝了口红酒，肖程带笑的眸看他，&ldo;哥，你就没什么问我的吗？&rdo;

秦励铮不紧不慢地抬头，&ldo;我该问什么吗？&rdo;

&ldo;比如……我和澄澄？&rdo;

他故意用如此亲昵的口吻称呼苏澄，是在试探秦励铮的反应。

可是，秦励铮依旧面无波澜，连眼神都不曾有过变化。

&ldo;怎样？&rdo;

肖程看了看他，微笑：&ldo;有些事，我不信你不知道，或者应该说，只要是她的事，你就没有不知道的吧。&rdo;

秦励铮此时放下筷子，目光淡至无味，&ldo;肖程，你恨我吧。&rdo;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肖程滞了下，转而笑着摇头：&ldo;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呢？再说了，我有什么原因恨你？&rdo;

&ldo;因为你母亲。&rdo;

肖美玉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及如此敏感的话题。

果然，肖程的脸色变了变。

可是很快，他又镇定下来，&ldo;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别再提了。&rdo;

&ldo;不，&rdo;秦励铮视线笔直地凝视他，&ldo;我想谈。&rdo;

肖程皱着眉不说话。

&ldo;你怎么恨我，我都会担着，事实上，我的确欠你一句&lso;对不起&rso;。但我知道，我说再多句都无法抵消对你的伤害。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rdo;

肖程眯起眼睛，嘴角却带着笑，手指轻撩杯身。

&ldo;我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秦家人，在她那么做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迎接惩罚的准备。但结局不是我能控制的，硬要我为这种&lso;意外&rso;买单，ok，我可以的！只不过，肖程，你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即使是想要报复我，也该注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rdo;

秦励铮的目光沉了，一字一句道：&ldo;我不会任由你拿她做武器的。&rdo;

肖程笑了，&ldo;说完了吗？该我说几句了吧？&rdo;

他轻呷口红酒，缓缓道：&ldo;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恨你……换作是你，我想你也会一样吧。毕竟，那个人是我妈，是在秦家畏畏缩缩二十多年的侧室！我这个做儿子的，没能给她争取到什么，是我无能，我怨不得人。纵使她有再大的错，把她送进监狱的人，是你吧？难道，我连恨你的权利都不该有吗？&rdo;

秦励铮坐在对面，冷静看他。

他的口吻，越发犀利了：&ldo;从小到大，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无所谓的！因为我敬重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了不起，所以无论他们怎样恶意比较，我还是很庆幸有你这么一个大哥！你呢？你有顾及到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妈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你有奶奶和那么多亲戚疼，甚至，连爸爸都是嘴上讨厌你，心里只认同你！我有什么啊？你都有那么多了，你还不满足吗？还要把我妈从我身边夺走？&rdo;

秦励铮抿下唇，依旧一言不发。

他知道，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太久了。

&ldo;我妈之所以那么做，全部都是为了我，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不想我跟她过一样的日子……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小心翼翼地生怕做错了什么，外人面前的&lso;秦太太&rso;，不过就是情妇上位而已……&rdo;

肖程笑了，有点悲哀：&ldo;可笑的是，我可以选择用不负责任的方式自我放逐，以得到舒解，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直到她走了，我才发觉，那个时常会在我耳边唠叨的人不在了，那个&lso;家&rso;也变得没有半点意义。&rdo;

肖程捏紧拳头，看得出他已压抑到快要崩溃。

可是，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又平静了。

抬头，微笑：&ldo;你说，我是利用苏澄来报复你？没错，我有这样想过，可是后来我放弃了……我发觉，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特别平静，感觉特别舒服。我愿意为她放弃原本的生活，愿意卸下所有的伪装，愿意和她经营一个真正意义上的&lso;家&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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