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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声音？&rdo;我问，&ldo;骨头能发声音？&rdo;

&ldo;当然能。&rdo;老人说，&ldo;每块骨头都有其固有的声音。怎么说呢，怕是一种潜在的信号吧。我这不是比喻，骨头的的确确是会说话的。我现在正在搞这项研究，其目的就在于解析这种信号。如获成功，那么下一步就可以人为地加以控制。&rdo;

&ldo;噢‐‐&rdo;详情我还不能理解，不过果真如老人所言，倒确实像是一项有重大价值的研究。&ldo;很像一项难能可贵的研究。&rdo;我说道。

&ldo;一点不错。&rdo;老人点头道，&ldo;正因如此那帮家伙才来盯梢刺探，消息灵通得很。他们想滥用我的研究。比如，一旦能从骨头里收集情报，就省去了拷问的麻烦，只消把对手杀死，去肉洗骨就万事大吉。&rdo;

&ldo;岂有此理！&rdo;我说。

&ldo;当然，研究还没进展到那个地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现在还是要取脑后才能获得明确的记忆。&rdo;

&ldo;得，得。&rdo;骨也罢脑也罢，去掉哪个都一回事。

&ldo;所以才求你计算。注意不要被符号士们窃听，偷去实验数据。&rdo;老人神情肃然，&ldo;科学的滥用和善用同样使现代文明面临危机。我坚信科学应为科学本身而存在。&rdo;

&ldo;信念那东西我不大明白，&rdo;我说，&ldo;只有一点请明确一下，是事务性的：这次要我来工作的，既非&lso;组织&rso;总部，又不是法定代理人，而是你直接插手。情况很不正常。再说得清楚一点，这有可能违反就业规则。果真如此，我将被没收执照。这点你明白吗？&rdo;

&ldo;明明白白。&rdo;老人说，&ldo;你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这属于通过&lso;组织&rso;的正式委托。只不过为保密起见没有履行事务性手续，而由我直接同你联系罢了。不至于让你受到连累。&rdo;

&ldo;能保证吗？&rdo;

老人拉开桌子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我翻了翻，里面果然有&ldo;组织&rdo;的正式委托书，式样和签字也无懈可击。

&ldo;那好吧。&rdo;我把文件夹还给对方，&ldo;我的级别是双料级，这么可以么？所谓双料级……&rdo;

&ldo;就是普通薪金的两倍吧？没问题。这回再加上奖金，来个三料级。&rdo;

计算内容重要，再说又劳你钻了瀑布，嗬嗬嗬。&rdo;老人笑道。

&ldo;请先让我看一下数值。&rdo;我说，&ldo;方式等看完数值再定。电脑方面的计算谁来负责？&rdo;

&ldo;电脑用我这里的。前后请你负责，不介意吧？&rdo;

&ldo;可以。我也省事。&rdo;

老人离开坐椅，在背后的墙壁弄了一会，看上去平平常常的墙面豁然闪出缺口。名堂委实够多。老人从中取出另一个文件夹，合上门，于是那里又变成没有任何特征的普通白墙。我接过文件夹，看了长达7页的蝇头数值。其本身没什么特别问题，一般数值而已。

&ldo;若是这个程度，分类运算怕不成问题。&rdo;我说，&ldo;这个程度的频度类似性，无需担心架假设桥。理论上当然是行得通的，但是假设桥的正当性无法说明。无法说明其正当性，就不可能去掉误差的尾巴。这就好像横穿沙漠时不带指南针一样。摩西倒是这样做了。&rdo;

&ldo;摩西连海都过了。&rdo;

&ldo;老掉牙的往事。就我接触的范围而言，还从未有过遭受符号士骚扰的先例。&rdo;

&ldo;那么说，一次转换就可保万无一失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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