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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2页）

&ldo;我的一双脚，你总看得见的。&rdo;

&ldo;喔，&rdo;胡雪岩问：&ldo;啥辰光？&rdo;月如不答话。

&ldo;月如，&rdo;胡雪岩伸过手去，握着好的手说：&ldo;你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rdo;

&ldo;你坐在那里，不也好说？&rdo;

&ldo;不！这话要&lso;咬耳朵&rso;才有味道。&rdo;杭州话&ldo;咬耳朵&rdo;是耳语之意，&ldo;又没有人，要咬啥耳朵？&rdo;月如话虽

如此，还是将一红木圆凳移了过来，坐在胡雪岩身边。胡雪岩将左手伸了过去，揽着她那又细又软的腰，凑过头去，先好好

闻一闻她的头发，然后低声说道：&ldo;你现在就去洗脚，好不好？&rdo;

&ldo;不好！&rdo;月如很快地回答。

&ldo;咦！不是你自己说的。&rdo;

&ldo;不错，我说过的。不过不是今天。&rdo;

&ldo;那末，哪一天呢？&rdo;月如不答，但任由胡雪岩越搂越紧，却并无挣拒之意；好久，才说了

声：&ldo;好热，&rdo;接着略略坐直了身子，伸左手去摘衣钮，从领子到腋下那一颗，都解开了，衣襟半掀，芗泽微闻；胡雪岩坐在她的右面，要探摸她的胸前，

只是一举手之劳，但他宁愿先把话问清楚。

&ldo;你为什么不说话？&rdo;

&ldo;叫我说啥？螺蛳太太晓得了，我怎么还有脸到元宝街？&rdo;&ldo;她从哪里去晓得？跟我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嘴紧的人。&rdo;月如又不作声了，看样子是肯

了，胡雪岩便耐心地等着。

&ldo;我炖了鸭粥在那里，要不要吃一碗？&rdo;

&ldo;等歇再吃。&rdo;胡雪岩站起身来，顺手拉了她一把。月如收拾了床铺，又洗了手，然后开楼门叫丫头从厨房里将一锅鸭粥

端了来。随即遣走丫头，亲手盛了一碗捧给胡雪岩，她自己也盛了半碗，在一旁相陪。

&ldo;老爷，&rdo;月如闲闲问道：&ldo;是不是说廿三家的管总，要来个大扳位？&rdo;

&ldo;是啊！老唐到德清就是商量这件事去的。&rdo;

&ldo;你预备把老唐调到哪里？&rdo;

&ldo;这还不晓得。&rdo;

&ldo;怎么你会不晓得呢？&rdo;

&ldo;&lso;凭天断&rso;我怎么会晓得？&rdo;

&ldo;啥叫&lso;凭天断？&rso;&rdo;

&ldo;抽签。&rdo;胡雪岩签说：&ldo;廿三家典当分做大中小三等，分等抽签，譬如顶大的有八家，这八家的管总合在一起抽签，抽到哪里是哪里。&rdo;

&ldo;这样说，老唐抽到苏州到苏州，抽到镇江到镇江？&rdo;&ldo;不错。&rdo;听得这话，月如将筷子一放，掩着脸踉踉跄跄地奔回卧室。胡雪岩大

吃一惊，随即也跟了进去，只见她伏在床上，双肩耸动着在哭。

&ldo;月如，月如！&rdo;尽管他推着她的身子，她却不理，但哭声仿佛止住了。&ldo;你到底为啥？

无事端端地哭得好伤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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