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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厉志扬。那是你没见到我和他打架的时候。&rdo;

&ldo;即便是恩爱的夫妻也有吵嘴的时候，打是亲，骂是爱。&rdo;过去半年里，叶馨和欧阳倩常是同学们调笑的对象，她此刻将己所不欲施于谢逊，毫无负疚感。

&ldo;我因为家庭的关系吧，从小有那么点多愁善感。幸亏从小认识了厉志扬，一起玩耍，一起成长，生活丰富了许多。后来，上同一所中学，又考上同一所大学，还在一个班，这样的朋友，也确实百年不遇。&rdo;

&ldo;看来你们不但有感情，还有缘分……虽说你们是两个毛头孩子，这样讲听上去似乎有些别扭，但事实上不是吗？&rdo;叶馨啧啧称奇，开始认真起来。

&ldo;谈不上什么缘分，比如说，只要大家读书都努力些，考上同一所大学真的是天方夜谭吗？不见得。何况有时候，朋友好到一定程度，感情上也会成为一种负累。&rdo;谢逊叹了口气。

叶馨闻言，浑身打了个机灵，立刻坐起身，冷冷说：&ldo;你说的不错，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所以最初就该保持点距离才好。&rdo;同时暗恨自己看错了人。

谢逊知道叶馨产生了合乎逻辑的推想，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好缄了口。直到叶馨的眼眶又红了，才说：&ldo;对你，不一样的，我……是真的爱你。&rdo;

第九章月光，什么是月光？

陆秉城每天上班都是徒步走上十五层楼，从不用电梯，为的是保持良好的体力。他虽已过不惑之年，仍每年参加运动会，是教工中年组的长跑冠军。

他在走廊里远远看见一个女生已等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正是周敏。看她焦急的神态，他知道不妙，忙快步走上前，将周敏让进屋里。

&ldo;陆老师，有件事一定要向您汇报：叶馨失踪了两天，昨天下午才回来。我们问她去哪里了，她坚持不说。本来早就该告诉您的，但听说您到南京出差了。&rdo;

陆秉城点点头：&ldo;没错，前几天我和倪院长在南京参加卫生部关于医学教材改革的一个会议。不过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班主任李老师接到你的汇报后立刻打了长途电话到南京找我，事态严重，我就中途退出会议，专程赶回来处理此事。你能不能具体谈谈？&rdo;

周敏感激地捧过陆秉城亲自为她沏的茶，坐在了待客的沙发椅上：&ldo;是这样的，大前天上午，叶馨去了次校保卫科。当天下午，我看见她收拾了一个背包，急匆匆地出了宿舍，便跟了上去。她到了校门口就立刻上了一辆出租。我一着急，也拦了一辆车，跟了她的车，一直到了火车站。我见她排队在往上海、杭州方向的售票口买票，猜想她多半是要回家。本想上去拦阻的，但记得您的话，不要打糙惊蛇；我还想过跟着她上火车，却觉得太冒失。看着她进了火车站以后，我就急忙赶回报告李老师。&rdo;

陆秉城充满感激地看着周敏：&ldo;小周，你真是个关心同学的好干部，为我们教师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帮助。我让李老师和叶馨的母亲联系过，她并没有回家，我又和校保卫科通了电话，他们说，叶馨那天的确找过保卫科，想采访&lso;405谋杀案&rso;的事情，结果碰了壁。保卫科昨天晚上又打电话来告诉我，宜兴公安局刑侦科打电话到学校来，说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接触了叶馨。&rdo;

周敏惊讶无比，发出了真心的赞叹：&ldo;您的工作效率可真是神了，千里之外，就把很多细节查清楚了。&rdo;

陆秉城的脸上闪过一丝惆怅：&ldo;怎么办呢？我负责学生工作这么多年，每年到这个时候，也是忐忑不安。虽说这&lso;405谋杀案&rso;并不是真正的谋杀案，更不是像传说的那么离奇，但我也是目睹了一个个精神出了偏差的女孩子选择了轻生的道路，心情难免会沉重。最近几年，我一看到有些苗头露出来，就会想办法尽量防患于未然。而我们做老师的，没有三头六臂，非常需要你们这样的学生骨干合作。&rdo;

&ldo;帮助同学，也是我们应该做的。&rdo;

陆秉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ldo;对了，你那天看见叶馨是一个人去的，还是有人陪伴？&rdo;

&ldo;是一个人。&rdo;

&ldo;你看清楚了？&rdo;

&ldo;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从上出租车到买火车票，检票进站，都是一个人。但是不是有人和她在站台上会面？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我记得你上回说过，你们感觉叶馨在谈恋爱，知道是谁吗？&rdo;陆秉城相信经过这些天，周敏一定会有更多的发现。

&ldo;不知道。不过，昨天叶馨回来后，人显得特别没精打采，愁容满面的，我们又猜测她是失恋了。&rdo;周敏觉得自己的回答实在荒唐，没有&ldo;猜&rdo;出恋爱的对象是谁，却又猜出了&ldo;失恋&rdo;，这条线索显见是毫无价值。

&ldo;这就怪了。宜兴公安局的人说，和叶馨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孩子，而且是我们学院的。我们会具体调查一下。&rdo;

周敏很想知道那个男生是谁，问话到了嘴边，突然省起，陆秉城显然没有告诉她的意思，便忍住了没问。

回校的一路，叶馨因为谢逊关于感情&ldo;负累&rdo;的那句话，再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便不再理他，同时庆幸自己还不算陷得太深。可到了学校，和他无言地分手后，只过了两个小时，强烈的思念却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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