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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约翰逊上校说：

&ldo;我明白了，家里人都清楚了。至于佣人们，李夫人，你认为他们都是可信的吗？&rdo;

莉迪亚在回答之前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她说：

&ldo;是的，我很肯定他们都是完全可靠的，他们大多数都和我们在一起多年了。特雷西利安，他是管家，从我丈夫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这儿了。惟一新来的人是打杂女佣琼和侍候我公公的男看护。&rdo;

&ldo;他们怎么样呢？&rdo;

&ldo;琼是一个相当傻气的小东西，除此以外，她是坏不到哪儿去的。我对霍伯里知道得很少，他来这儿才刚一年，他工作很能干，而且我的公公看起来对他也很满意。&rdo;

波洛很敏感，他说：

&ldo;可你，夫人，不是很满意？&rdo;

莉迪亚微微耸耸肩。

&ldo;这跟我没关系。&rdo;

&ldo;可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夫人，佣人的事不该你管吗？&rdo;

&ldo;噢，是的，当然啦。可是霍伯里是我公公的私人贴身男仆，他不在我的管理权限之内。&rdo;

&ldo;我明白了。&rdo;

约翰逊上校说：

&ldo;现在我们来谈谈今晚发生的事，我恐怕这对你来说是很痛苦的，李先生，但我希望你能说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rdo;

艾尔弗雷德声音低低地说：&ldo;当然。&rdo;

约翰逊上校提示他说：

&ldo;比如说，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的父亲是什么时候？&rdo;

当艾尔弗雷德低声回答的时候，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从他脸上闪过。

&ldo;是在下午茶之后，我和他待了一小会儿，最后我对他说了声晚安然后就离开了他，是在‐‐让我想想‐‐大约六点差一刻。&rdo;

波洛注意到他的话：&ldo;你对他说了晚安？那么你已经料到当天晚上不会再见到他了？&rdo;

&ldo;是的。我父亲晚饭吃得很少，一般是在七点钟吃。晚饭后他有时很早就上床了，有时则只是坐在他的椅子里，但除非他特地派人来叫，一般他是不会见我们任何一个人的。&rdo;

&ldo;他经常叫你们去吗？&rdo;

&ldo;只是有时候，如果他高兴的话。&rdo;

&ldo;但这并不是例行的程序？&rdo;

&ldo;对。&rdo;

&ldo;请继续说吧，李先生。&rdo;

艾尔弗雷德接着说下去：

&ldo;我们八点钟吃的晚饭。晚饭后我妻子和其他的女士们都去了客厅。&rdo;他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神也开始发直，&ldo;我们坐在那儿‐‐坐在桌子旁边……突然间头顶上响起了令人震惊的喧闹声。椅子倒了，家具翻了，玻璃和瓷器破碎的声音，而就在这时‐‐噢，天哪，&rdo;他哆嗦起来‐‐&ldo;我现在还能听见那个声音‐‐我父亲尖叫起来‐‐非常可怕的、拖得长长的尖叫‐‐那是一个人由于致命的痛苦而发出的尖叫声……&rdo;

他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莉迪亚伸出手去，碰碰他的袖子。约翰逊上校温和地说：&ldo;后来呢？&rdo;

艾尔弗雷德断断续续地说：

&ldo;我想‐‐一时间我们愣住了，接着我们跳了起来，冲出门去，向楼上我父亲的房间跑去。门是锁着的，我们进不去，只得把门砸开，后来，当我们进去后，我们看见‐‐&rdo;

他不出声了。

约翰逊忙说：

&ldo;那一部分就不用讲了，李先生，把时间往回推一点儿，当你还在餐厅里，在你听到那喊声时，谁和你在一起？&rdo;

&ldo;谁在那儿？怎么，我们都‐‐不，让我想想，我弟弟在那儿‐‐我弟弟哈里。&rdo;

&ldo;没有别人吗？&rdo;

&ldo;没有。&rdo;

&ldo;其他的先生们在哪儿呢？&rdo;

艾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努力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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