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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在座的人，都津津有味的谈到这个问题。秋蓬的声音，又高又尖，并且略带傻傻的，自得的调子：&ldo;我的儿子道格拉斯说‐‐&rdo;

&ldo;道格拉斯，&rdo;唐密想。&ldo;为什么叫道格拉斯呢？我倒要知道知道。&rdo;

他们的晚餐像煞有介事的，有好几道养份不足的菜，都是一样的味同嚼蜡。饭后，大家都到休息室去。织毛活的太太们又恢复她们的工作。少校大讲他在西北战线上的经验，他的话又长又无聊，唐密却不得不洗耳恭听。

那个眼睛明亮，一头金发的年轻人走出去了，他到门口时，向大家微微一鞠躬。

少校突然停止话碴儿，用手戳戳唐密的肋部说：

&ldo;那个刚刚出去的家伙是个难民，他是在大战前大约一个月光景，由德国逃出来的。&rdo;

&ldo;他是德国人吗？&rdo;

&ldo;是的，但不是犹太人。他的父亲因为批评纳粹政府而遭殃，他的弟兄有两个人现在集中营里，这家伙及时逃了出来。&rdo;

这时候，唐密又让凯雷太太拉着大讲她的健康情形。她的话一开头便没有终止，并且聚精会神的，讲得起劲儿，一直说到就寝时分，害得他连逃避都来不及。

第二天早上，唐密起身很早，便到前面去走走。他迅速走到码头，然后沿着海滨游憩场回来。这时候，他忽然看见有一个人由对面走过来，唐密举起帽子道：

&ldo;早安，唔‐‐布仑肯太太，是不是？&rdo;

这时四下无人。秋蓬道：

&ldo;你要叫我利文斯顿医师。&rdo;

&ldo;你究竟是怎么会到这儿来的，秋蓬？&rdo;唐密低声说。&ldo;这真是奇迹‐‐绝对是奇迹。&rdo;

&ldo;这根本不是奇迹‐‐不过是略动脑筋而已。&rdo;

&ldo;那么，我想，是你的脑筋灵活了？&rdo;

&ldo;你猜得对，你同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葛兰特先生，希望这是给他一次教训。&rdo;

&ldo;可不是吗，&rdo;唐密说。&ldo;秋蓬，说罢。告诉我，你怎么能设法到此地来的，我简直好奇得要死了。&rdo;

&ldo;这很简单。葛兰特一谈到卡特先生，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想，恐怕不会是叫你担任什么坐办公厅的工作。但是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大概是不需要我参加。因此，我决定和你们斗斗智。我出去取白葡萄酒，却半路上溜到布朗公寓去和毛琳打电话。我叫她给我打电话，并且嘱咐她说些什么，她很忠心，一一依计而行。在电话筒里，她那高高的声音，全屋子都可以听到。于是，我也表演我的拿手好戏。我装作很难过，并且不得不马上出去的样子。我假装一个友人跌伤了，匆匆的跑出去，露出很着急的样子。我故意把大门&lso;砰&rso;的一声关上，其实人还是在里面，我溜回卧房，把那个高脚橱后面通起居间的门轻轻拉开。&rdo;

&ldo;那么，你都听见了？&rdo;

&ldo;都听见了。&rdo;秋蓬非常得意。

唐密怪她道：

&ldo;可是你却始终没有泄露。&rdo;

&ldo;当然不啦。我想给你们一个教训，让你和你的葛兰特先生以后小心点儿。&rdo;

&ldo;严格的说起来，他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葛兰特。不过，你倒是真给他一个教训了。&rdo;

&ldo;要是卡特先生，就不会对我这么卑鄙了。&rdo;秋蓬说。&ldo;我以为现在的情报部已经不像当年那样了。&rdo;

唐密严肃的说：

&ldo;我们又回到这岗位以后，情报部又可以恢复以前的荣誉了。你为什么要叫布仑肯呢？&rdo;

&ldo;为什么不可以呢？&rdo;

&ldo;选这样一个名字，似乎很奇怪。&rdo;

&ldo;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同时，配合我的内衣裤，也很方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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