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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这使我想起我告诉过人的那个女侍，&rdo;她继续对德默特说道，&ldo;那时我只说葛蕾&iddot;狄克森对裘莉说她很担心希特&iddot;贝寇克被弄脏的衣服。她说好笑的是她故意这样做。可是葛蕾所说的&lso;她&rso;不是指希特&iddot;贝寇克，而是玛丽娜&iddot;格雷，据葛蕾说她是故意撞希特的手。我们知道她一定站得离希特很近，因为我们听说她没有递酒给希特之前，帮希特和她自己擦弄脏的衣服。&rdo;玛波小姐沉思了一下说，&ldo;这是一宗高明的谋杀案，想都不必想当场就下手。

她希望希特&iddot;贝寇克死掉，而且在几分钟之内就死掉。当时她不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可怕，直到后来才发觉，于是害怕起来，担心有人会看见她放药在自己杯子里，担心有人看见她故意撞希特的手，担心别人指控她想毒死希特，因此唯一的办法只有声称谋杀的动机是针对着她，受害者是她本人。她最先告诉医生这种看法，还要医生不可告诉她丈夫。更妙的是她写纸条给自己，放在特别的地方。有天在摄影棚里她放麻醉药在自己的咖啡里。她做这种事很容易被发现，一旦有朝这方向想的话。事实上有一个人看得一清二楚。&rdo;

她看一看杰逊&iddot;路德。

&ldo;那只是你个人的理论。&rdo;杰逊&iddot;路德说。

&ldo;你喜欢的话可以这么说，&rdo;玛波小姐答道，&ldo;可是路德先生，你心里很清楚，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因为你听到希特提到德国麻疹。可是你还是纵容、保护她，却不知道该保护到什么程度。你不知道这不只是把一个人死亡隐藏起来的问题，而且还会造成其他人的不幸‐‐象吉斯波的死亡，他是个勒索者。还有那个你钟爱的伊拉&iddot;杰林斯基，你疯狂地保护玛丽娜，而且止她再做下去。你所想到的只是安全地带她离开到另一个地方，整天防守着她不要再发生任何事情。

&ldo;我为你感到很难过，&rdo;她说，&ldo;非常难过。我知道你所受的痛苦，你照顾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是不是？&rdo;

杰逊&iddot;路德微微走开。

&ldo;她是那样的漂亮，&rdo;玛波小姐温和地说，&ldo;她所拥有的实在令人羡慕，她爱恨非常强烈，但是情绪不稳定。她无法忘怀过去，也无法客观地看未来。&rdo;

泰德尔这时突然出现在楼梯口，&ldo;先生，我能和你谈一谈吗？&rdo;德默克转身离开，&ldo;我会再回来。&rdo;他对杰逊&iddot;路德说，然后走向楼梯口。

&ldo;记住，&rdo;玛波小姐在他背后叫道，&ldo;可怜的阿瑟&iddot;贝寇克是无辜的。他参加宴会只想看看当年他结婚的女孩子。我敢说她甚至都不认得他，是不是？&rdo;她问杰逊。路德。

杰逊&iddot;路德摇摇头。

&ldo;可能不认得，&rdo;玛波小姐说，&ldo;不管怎样，&rdo;她又说道，&ldo;他没有一点企图要杀她，他是无辜的。记住啊！&rdo;德默特&iddot;克列达下楼时她又喊道。

玛波小姐这时转身向着杰逊&iddot;路德，他站在那里神情恍惚。

&ldo;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她？&rdo;玛波小姐问道。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他转身，玛波小姐跟在后头，他带她进入一间大卧室，把窗帘拉向一边。

玛丽娜&iddot;格雷躺在一张白床单上，双眼闭上，两手紧握。

玛波小姐柔和地说，&ldo;她吃下过量的药对她来说是好的，死亡是她唯一的解脱。是的‐‐很幸运她自己吃下太多的药‐‐或是‐‐有人给她的？&rdo;

他们四目相对，可是他没说什么。

最后他才期期艾艾地说，&ldo;她‐‐她那样值得人爱‐‐她所受的苦已够多了。&rdo;

玛波小姐回过头看一看那个一动也不动的男人。

她柔和地念着但尼生那首诗的最后几句：

&ldo;他说，&lso;她有可爱的脸庞。

上帝对她独有所钟，夏尔特女郎。&rso;&rdo;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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