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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为什么呢？&rdo;

&ldo;我相信汤玛斯是个很能干的人，汉伯比医生也一直这么说，可是他在这里发展得并不很顺利，我想主要是受到汉伯比对人的吸引力的影响。比较起来，汤玛斯就逊色多了，病人对他根本没什么印象。我想他也很担心这一点，这一来反而更糟，他变得更紧张、更木讷。其实我早就发现一件事，你越是泰然自若，沉着应对，就越受人尊敬。我想他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新的信心。他和汉伯比的意见一向不同，他完全采用新的医疗方式，汉伯比却宁可用老法子。他们之间争执过很多次‐‐不过我想这方面我不应该再多说了。&rdo;

布丽姬温和清晰地说：

&ldo;可是我相信菲仕威廉先生一定想多听听你的意见。&rdo;

路克不解地迅速看了她一眼。

魏克先生怀疑地摇摇头，然后又微笑着用不赞成的口气说：

&ldo;人实在太爱管别人的闲事了。若丝&iddot;汉伯比是个很漂亮的女孩，难怪汤玛斯医生会迷恋上她。汉伯比的看法当然可以想象得到，那女孩太年轻，而且一直住在这个小地方，没什么机会碰见别的男人。&rdo;

&ldo;他反对？&rdo;路克问。

&ldo;彻底反对，说他们都太年轻了。年轻人当然不爱听这一套，所以两个男人彼此都冷若冰霜。可是汤玛斯医生确实对他对手的意外死亡很难过！&rdo;

&ldo;惠特费德爵士告诉我是败血症。&rdo;

&ldo;对‐‐只是一点点划伤引起的感染。做医生的往往要冒很大的危险，菲仕威廉先生。&rdo;

&ldo;的确是。&rdo;路克说。

魏克先生忽然说：

&ldo;我实在扯得太远了。&rdo;又说：&ldo;我恐怕成了长舌老头了。我们刚才是谈到最近本地有哪些人去世，对吧？有拉薇妮亚&iddot;平克尔顿‐‐她最热心赞助教会了，还有那个可怜的女孩爱美&iddot;季伯斯，这也许可以给你一点线索，菲仕威廉先生。你知道，有些人怀疑她可能是自杀，这方面有些很可怕的仪式。她有个姑姑‐‐我想恐怕不怎么和善可亲，也不大喜欢她侄女，不过很爱说话。&rdo;

&ldo;那倒很有用。&rdo;路克说。

&ldo;还有汤米&iddot;皮尔斯‐‐他曾经参加过唱诗班，是个很好的高音‐‐声音非常甜美，可是其他方面就不大可爱了。所以我们最后只好请他离开，免得其他男孩受他影响变坏。可怜的孩子，恐怕大家都不太喜欢他。我们本来替他在邮局找了份工作，可是后来被开除了。他也在艾巴特先生那里做过一阵子事，可是很快又被开除了‐‐听说是跟什么机密文件有关的事。后来他又在爱许庄园待过一段时间‐‐是吧，康威小姐？在花园里帮忙，但是他实在太没礼貌，惠特费德爵士只好解雇他。我真替他母亲难过‐‐她是个很有修养，很勤劳的女人。韦恩弗利小姐好心地替他找了些擦窗户的临时工作，惠特费德爵士本来反对，最后总算答应了。其实，要是他当初不答应就好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那孩子就是因此死的。他在擦图书馆‐‐你知道，就是那幢旧的大房子窗子的时候，大概是调皮地想在窗槛上面跳舞什么的，一不小心失去平衡，要不然就是头昏，掉了下来。真让人看了难过！摔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清醒，送到医院几小时就死了。&rdo;

&ldo;有没有人看到他掉下去。&rdo;路克很有兴趣地问。

&ldo;没有，他在擦花园那边的窗户，不是前面这边。据估计，他跌下来之后大概半小时才被人发现。&rdo;

&ldo;是谁发现的？&rdo;

&ldo;平克尔顿小姐，就是我刚才说前些日子过马路不幸被汽车撞死的那位女士。真可怜！她觉得非常不安！碰到这种事实在让人很不舒服！她获准到花园采一些植物，结果发现那孩子跌昏在地上。&rdo;

&ldo;她一定非常震惊。&rdo;路克若有所思地说。

同时在心里想：&ldo;比你所知道的更要震惊。&rdo;

&ldo;他是个讨厌的顽皮鬼。&rdo;布丽姬说，&ldo;你知道，魏克先生，他老是虐待小猫、小狗，还抢其他小男孩的东西。&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魏克先生难过地摇摇头，&ldo;可是你知道，亲爱的康威小姐，有时候往往因为想象力不成熟，所以才会造成残酷的个性。所以你要是用一个小孩的眼光去看大人，就会发现人往往看不到自己的残忍或者疯狂。我相信现在世界上大多数残忍、愚蠢的行为，都是由于某些地方不够成熟造成的。人实在应该抛开孩子气的事情‐‐&rdo;他摇摇头，一摊双手。

布丽姬忽然用嘶哑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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