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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我认为，西莉亚，&rdo;德斯蒙德说，&ldo;我们最好尽快结婚，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母亲是决不打算听到这些事的，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也决不是可以信守这些秘密的人。&rdo;

&ldo;你的继母，德斯蒙德，&rdo;波洛说，&ldo;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在你们俩中间横插一杠，试图用某些关于西莉亚父母亲耸人听闻的传说来影响你。不管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我都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告诉你：你将从你生母那里继承到一笔遗产，她在不久前去世，她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你，那可是一大笔钱，当然要等到你二十五岁的时候。&rdo;

&ldo;如果我和西莉亚结婚，我们当然需要钱，&rdo;德斯蒙德说，&ldo;我十分理解这一点，我知道我现在的母亲对钱看得很重，而我到现在为止还常常向她惜钱。她有一天建议我去找一名律师，因为她说我都二十一岁了，还没有立过遗嘱，这很不妙。我猜想她的用意是很明显的，也许我曾经也想过要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她，不过，当然啦，我现在要和西莉亚结婚，我要把钱留给西莉亚‐‐我不喜欢我母亲把我放在西莉亚对立面的作法。&rdo;

&ldo;我认为你的怀疑相当正确，&rdo;波洛说，&ldo;我敢肯定她会对自己说她的原意完全是好意：西莉亚的出身有问题，你要娶她是危险的，而‐‐&rdo;

&ldo;好了，&rdo;德斯蒙德说，&ldo;我知道我要做一个不孝的人。她毕竟是我的继母，她养育了我，我想我会留给她相当数目的一笔钱，其余的足够我和西莉亚过幸福的生活。不错，是有很多让我们感到伤心的事，但这一切都会过去，我们再用不着担惊受怕了，是吗？西莉亚？&rdo;

&ldo;是这样，&rdo;西莉亚说，&ldo;我们再用不着担惊受怕了。我认为我父亲和我母亲都是相当杰出的人。母亲一生都对她的姐姐关怀备至，即使这一切都没有结果。&rdo;

&ldo;哦，亲爱的孩子，&rdo;泽莉说，&ldo;原谅我还叫你们孩子，因为你们已经长大成人了，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也很高兴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伤害你们。&rdo;

&ldo;你一点儿也没有伤害我们，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亲爱的泽莉，&rdo;西莉亚走向她和她拥抱。&ldo;我总是那么喜欢你。&rdo;她说。

&ldo;我也一样，打我认识你起，&rdo;德斯蒙德说，&ldo;当时我就住在隔壁，你和我们玩的游戏真是太棒了。&rdo;

两个年轻人转过身来。

&ldo;谢谢你，奥利弗夫人！&rdo;德斯蒙德说，&ldo;你真是个好人，你做了那么多事，这是我亲眼所见。也谢谢你，波洛先生。&rdo;

&ldo;是的，谢谢你，&rdo;西莉亚说，&ldo;我真是太感激了。&rdo;

大家目送他们离去。

&ldo;好吧，&rdo;泽莉说，&ldo;我也要走了，&rdo;她对波洛说，&ldo;你呢？你必须把这一切告诉别人吗？&rdo;

&ldo;也许只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是一个退休的前警官，他已经完全卸职了。我想他不会认为有责任去干涉已被时间勾销了的事情。如果他仍然在职的话，也许就会不一样。&rdo;

&ldo;这是一个可怕的故事，&rdo;奥利弗夫人说，&ldo;可怕。所有那些同我谈过话的人‐‐是的，我现在明白了，他们都记得一些事，一些能为我们显示真相的事，虽然把它们联系起来很困难，但波洛先生做到了。谁又能把那些最不寻常的事情联系起来呢？比如说假发和双胞胎。&rdo;

泽莉站在那儿望着远处的什么地方，波洛朝她走过去。

&ldo;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rdo;他说，&ldo;因为我请你来，要求你做这些事？&rdo;

&ldo;不，我很高兴。你是对的，那两个孩子很讨人喜欢，他们是很好的一对儿，他们会很幸福的。我们正站在这儿，两个恋人站过的地方，他们死了，我一点儿也不为他难堪，他也许做错了，我觉得是这样，但我不生他的气，我认为这是一个勇敢的人的行动，即使是错误的行动。&rdo;

&ldo;你也爱他，不是吗？&rdo;赫克尔&iddot;波洛说。

&ldo;是的，一直是。我一来到这所房子就爱上了他，我不认为他觉察到了，我们俩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他信任我，喜欢我，而我爱他们俩‐‐他和玛格丽特。&rdo;

&ldo;还有件事我想问你，他像爱莫莉那样爱多莉，是吗？&rdo;

&ldo;从开始到结束，他一直爱她们俩，那就是为什么他救多莉的缘故，也是为什么莫莉希望他救她的缘故。要说他更爱哪一个，我也琢磨不透，这也许是我永远不会知道的事，泽莉说，&ldo;我过去不知道‐‐也许永远不知道。&rdo;

波洛凝视她片刻，然后转身和奥利弗夫人一同离去。

&ldo;我们回伦敦，我们必须回到日常的生活中去，忘掉悲剧和爱情故事。&rdo;

&ldo;大象不会忘记，&rdo;奥利弗夫人说，&ldo;但我们是人类，而人类的最大长处就是能够忘记过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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