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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可能是黄菊花。&rdo;西莉亚&iddot;雷文斯克罗夫特说，&ldo;我们不停地打喷嚏‐‐得了枯草热。那真是一个可怕的婚礼。我知道，是玛莎&iddot;莱格霍恩，对吗？那是我见过的最难看的女傧相礼服，当然也是我穿过的最难看的！&rdo;

&ldo;是的，那些礼服对任何人都不太适合。你比大多数人都好看，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rdo;

&ldo;嗯，您这么说真是太好了。&rdo;西莉亚说，&ldo;我总感觉不好。&rdo;

奥利弗夫人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熟练地拿起一对细颈的酒瓶。

&ldo;喜欢葡萄酒还是别的？&rdo;

&ldo;不，我喜欢葡萄酒。&rdo;

&ldo;给。我想这对你来说似乎有点奇怪。&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我突然这样给你打电话。&rdo;&ldo;噢，不，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rdo;

&ldo;恐怕我不是一个认真的教母。&rdo;

&ldo;您没必要认真，我都这么大了。&rdo;

&ldo;对。&rdo;奥利弗夫人说，&ldo;一个人的责任和感情，在一个特定的时候就结束了。我曾经没有真正履行我的义务，我记得没有去参加你的按手礼。&rdo;

&ldo;我相信，一个教母的责任就是让你去学教义问答手册和类似这样的一些东西，不是吗？为我驱魔避邪。&rdo;西莉亚说道，唇边浮起一丝幽默的微笑。

她很友好，奥利弗夫人想，但同时，在某些方面她是一个危险的姑娘。

&ldo;好啦，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找你。&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整个事件很不寻常。我不经常去参加文学聚会，但前天我去了。&rdo;

&ldo;是的，我知道。&rdo;西莉亚说，&ldo;我看到报纸上提到这件事，您的名字也在上面，阿里亚德娜&iddot;奥利弗夫人。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知道您通常是不去那种地方的。&rdo;

&ldo;是的。&rdo;奥利弗夫人说，&ldo;真希望我没去过。&rdo;

&ldo;您不高兴吗？&rdo;

&ldo;不，在某一方面我很高兴，因为我以前从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是这样‐‐嗯，第一次总会有一些令人开心的事。不过，&rdo;她又说，&ldo;通常也会有些不高兴的事。&rdo;

&ldo;发生了一些令您不快的事吗？&rdo;&ldo;对，而且还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牵涉到你。我想‐‐嗯，我想我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你，因为我不喜欢所发生的这些，一点也不喜欢。&rdo;

&ldo;听上去挺让人好奇的。&rdo;西莉亚说着，呷了一口葡萄酒。

&ldo;那儿的一个女人走过来跟我说话。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rdo;

&ldo;不过，我猜那经常发生在您身上。&rdo;西莉亚说。

&ldo;是的，总是这样。&rdo;奥利弗夫人说，&ldo;那是文人生活中一种‐‐危险的事。人们走过来对你说&lso;我非常喜欢您的书，能见到您真高兴&rso;之类的话。&rdo;

&ldo;我曾经给一位作家当过秘书，我很了解这类事情，也知道那是多么难于应付。&rdo;&ldo;是的。好啦，那次也是这类事情，不过我已有所准备。然而那女人走过来对我说&lso;我相信您有个叫西莉亚的教女&rso;。&rdo;

&ldo;嗯，是有点奇怪。&rdo;西莉亚说，&ldo;特意走过来跟您说这些。我觉得她似乎应该慢慢地引出这个话题。您知道，她应该先谈一谈您的书，还有，她有多喜欢您最近写的那本，或者类似这样的话，然后慢慢转到我身上来。她用什么来攻击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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