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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田原的眼睛盯住这条消息。

&ldo;这位年轻的署长终于调回大藏省了。&rdo;

田原眼前仿佛出现了这位用税务署的行话来说，是&ldo;学士派&rdo;出身的年轻署长的形象。

他&ldo;氨地一声叫出声来，放下报纸，把咖啡部弄翻了。

田原赶忙回到报社。不到五分钟，时枝伍一也回来了。

&ldo;我去了r税务署，那儿的尾山署长决定调工作，署内一片忙乱。&rdo;

田原打断了他。

&ldo;时枝君，你来一下。&rdo;

他带着时枝走出编辑室。报社里找不到一间可以谈话的小房间，只得上四楼的食堂去&ldo;密谈&rdo;。

今天正赶上不是繁忙时刻，食堂里很空，只有五六位制版部的工人在喝茶。

田原和时枝选择一个靠窗户的座位。

&ldo;辛苦了。&rdo;田原说，&ldo;署内因署长调动正忙着哩，是不是？&rdo;&ldo;是的，今晚上开送别会。下层职员正忙着张罗会场，上层职员因为署长调走，都沉不住气，不知在忙些什么。

送别会在仰仗税务署关系的菜馆里举行。照例是出一点点会费，实际上耍花贵好多倍。管区内的大户都出钱，让这些家伙们美美地饱餐一顿。&rdo;

&ldo;这家伙真是仗势欺人埃&rdo;

两人哈哈一笑。

&ldo;那野吉怎么样了？&rdo;田原典太问道。

&ldo;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呆若木鸡，独个儿坐在角落里愁眉苦脸。其他科长、股长都七嘴八舌地说东道西。&rdo;

田原听了时枝的话，点点头。

&ldo;田原君，难道野吉真是最大的嫌疑犯？&rdo;

田原典太摇摇头。

&ldo;野吉确实有嫌疑，但并不全是他干的。&rdo;

&ldo;不是全部？&rdo;

&ldo;回头我对你讲。我已经摸到头绪了。&rdo;

&ldo;嗬？&rdo;时枝瞪起眼睛注视田原的脸。

&ldo;我告诉你，最令人怀疑的是堀越美矢子邻室的那对大学生夫妇。那年轻太太二十日就在隔壁的房间里闻到尸体臭，以此为理由，第二天二十一日就搬走了。不过，她闻到尸体臭似乎太早了，我以早就有怀疑，于是问过监察医院的佐藤傅士。虽然据他说，死了第三天，邻室中能闻到尸体臭，不过，嗅觉再灵敏，也值得怀疑。&rdo;

&ldo;所以，你老是注意这对失妇，是不是？&rdo;

&ldo;我认为这是这起案件的重点。这对夫妇搬到堀越美矢子的邻室，是在十八号那天，亦即崎山亮久尸体被我们发现的前四天。根据解剖，推定崎山亮久死亡的日期也是在尸体发现前四天，也是十八号。

&ldo;说的是。&rdo;

&ldo;而这对夫妇搬出时，正好在尸体发现前一天。你想一想这情况。还有一点，他们搬进和搬出时，都不雇附近搬运公司的车。而另一方面，野吉正借用他熟识的酒业公会的汽车，日子正相符，四月十日、十八日、二十日三天，二十一日汽车开出去修理，因为车座下端被割掉一块，引起车主的不满。你想想，这一切意味着什么？&rdo;

时枝伍一瞪起眼，颇为自信地说；&ldo;也许是我异想天开，难道是血迹吗？&rdo;

&ldo;不是血迹，可能是尸体排出的污物落在车座上。&rdo;

&ldo;尸体？谁的尸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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