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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他用热手巾擦了擦，端起大碗热茶，吹了吹，毗溜毗溜喝了起来。

&ot;要一客金枪鱼的中段。&ot;

他点了菜后，凝望着老扳娘做四喜饭团。

这时，三个女人中，一位年长的对身旁两个年轻的说：&ot;今晚上真够忙的！&ot;&ot;姐姐，您累了吧！&ot;---说话的是右边那圆脸的年轻的姑娘，另一个正嚼着乌贼鱼。

&ot;是啊，真累，上了年纪了。&ot;

&ot;这些妮子，真是的。&ot;细长脸的女人把一块乌贼鱼塞进嘴里。

&ot;要是年纪大的不看着她们，这些妮子一点活儿也不想干。&ot;&ot;真是一点也不管用。&ot;年长的也有同感。

&ot;她们光想挣小费，还以为&039;春香&039;这样大菜馆跟那些酒吧间、卡巴列酒馆一样。…&ot;&ot;你训她们，她们还生气，真是没法管教，老想到客人身边凑热闹。&ot;他估计这三个女人是&ot;春香&ot;菜馆资格比较老的女招待。

他抓起端到他跟前的四喜饭团。一点也不觉得好吃。

&ot;明天照样很忙，六点钟有三帮客人，其中xx建设公司就是三十人。&ot;&ot;哟，又来了吗？他们倒是挺照顾我们的。&ot;&ot;搞土木建筑的都大手大脚，再说老o对阿君够意思，故意来我们这儿摆阔，反正又不花他自已的钱。&ot;&ot;这么说，阿君今夜早早离开店了吗？&ot;&ot;可不，是老o把她叫走的。&ot;圆脸的女人说。&ot;你没听见老o一个劲儿说还要另外找一家酒馆喝个痛快。汽车在外面等着，阿君没办法，只得拽着三四个妮子跟着去了。&ot;&ot;那么，你的那位熟客老s怎么样？可会甜言蜜语咧。听说请他客的人，最近都敬而远之不往前凑合了。

&ot;圆脸的女人含笑道。

&ot;他在这一带等着你哩！&ot;

&ot;呃？在哪儿？&ot;

&ot;在银行拐角处。…&ot;

&ot;你不去看一看，这么冷的天，刮着风，怪可怜的，准是等急了吧！&ot;&ot;前些日子在千酞谷车站他一直等到三点。没关系。&ot;&ot;老s到底怎么啦？&ot;&ot;明天我打个电话给他，叫他赶快拿出钱来。&ot;&ot;最近又上了股子热劲了。&ot;&ot;嘴可甜了，说是帮你开一爿店，税金由他想办法减免。

反正不动用他自己的钱。&ot;

&ot;他玩什么都不花自已的钱，喝酒也罢，去相好的女人家也罢，全是人家掏腰包。不光老s，他那一党人都这样。&ot;他依然默默地吃着四喜饭四，听到这里眼睛闪了一下。

&ot;听说，老s调动工作了。&ot;

&ot;是的，请他客的人另换了一帮了。开初大家脸色都很尴尬，其中一个头头偷偷把我叫去说：&039;听说你跟老s挺要好，今后请你多关照。&ot;&ot;对了，谁都害怕纳税。&ot;&ot;旧戏里常有这样的场面，正面敌不过人家，只得请客，来软的，完全和那一样。&ot;他的手肘碰翻了茶碗，水流到桌下，年轻的女招待赶忙过来擦掉。

&ot;对不起，谢谢。&ot;他抱歉道。

&ot;得啦，这种话不要喜往下说了。&ot;年长的说道，看来她的资格比其他两个老。

&ot;好吧，回家吧！明天还要忙哩，阿雪，你不是早班吗？&ot;&ot;是的，姐姐。&ot;圆脸的女人掏出钱包正要付账，年长的从和服衣带里掏出一张叠起来的一千元钞票。&ot;象话吗？不要你付。&ot;&ot;姐姐，最近&039;春香&039;的买卖很不错嘛！&ot;---四喜饭庄老板找钱给她时说。

&ot;凑合吧！不过挣钱的是老板，我们这些人被和服、衣带等分期付款成年逼得喘不过气来。&ot;她们嘻嘻哈哈地走出了店门。可不，她们穿的大衣，围的围巾都是相当高级的。

目送这些女客走后，他问老板，

&ot;这些人是哪儿的？&ot;

&ot;是&039;春香&039;菜馆的女招待，最近买卖很兴拢&ot;&ot;她们一个月能挣多少钱？&ot;&ot;那就得看小费和赏钱喽，每月不一样，刚才那些娘们能得三万多元吧！&ot;&ot;真想不到。&ot;一位小职员模样的顾客瞧了同伴一眼，缩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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