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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这里好吗？&rdo;阿文微笑着站在池上的一条小桥前面，桥后面接着一座假山。

&ldo;构图非常好！&rdo;客人望着镜箱，&ldo;好，照了！&rdo;手指按下去，微微响起&ldo;嗒‐‐&rdo;地一声。

&ldo;谢谢您！&rdo;阿文鞠躬。

&ldo;再照一张吧。&rdo;客人就在原地不动，又按了&ldo;嗒‐‐&rdo;地一声。

&ldo;好得很。这一次，请你稍微向前站一站。把背景换一换才好。&rdo;客人伸手，又给阿文指点一处新位置。

&ldo;够了，够了。&rdo;阿文谦让。

&ldo;还有菲林，再照一张。&rdo;

&ldo;真不好意思。&rdo;阿文按照客人的意见，变换了位置。

这一次，客人跪在地面，照像机从下向上，改换了角度。

&ldo;阿文，好哇。&rdo;另一个女工从走廊上走过，冷言冷语地讽刺。

&ldo;不要看我！&rdo;阿文扭着身子撒娇。

&ldo;这一次照得快一些！&rdo;客人对好了角度，一连按了两三次快门。

&ldo;好，辛苦你了。&rdo;他拂着膝上的尘土。

阿文再一次鞠躬：&ldo;谢谢您！&rdo;

&ldo;姿势非常漂亮。我看，能成为杰作！&rdo;

&ldo;真的？&rdo;

&ldo;我回到东京，立刻寄来。旅馆的地址我是知道的，就写你的名字吧。&rdo;

&ldo;多麻烦您。&rdo;阿文三步并成两步，跑进楼房。客人跟在后面，慢慢走上台阶，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偶然停住脚步，伸出双臂，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呵欠。

&ldo;要休息了吧！&rdo;阿文跟在后面，手中提着&ldo;汤婆子&rdo;。

&ldo;真是对不起，澡盆的水还不大热。&rdo;

&ldo;没有关系。只要有&lso;汤婆子&rso;放在被盖里，我马上就能够睡着。&rdo;

&ldo;真对不起。&rdo;阿文跪在被盖旁边，把&ldo;汤婆子&rdo;放进去。从上面拍打了几下，然后说道：

&ldo;请睡觉吧。&rdo;说完，她把纸门推上。

‐‐过了一个钟头。阿文还记得，那时是九点半钟。

送电报的人来到旅馆，问道：&ldo;有没有一位峰冈周一先生住在这里？&rdo;

相模湖之夜

一

正巧阿文在大门口扫地，马上顺口答道：

&ldo;有的，就住在这里。&rdo;

阿文人很精细，一听是她招呼的客人的姓名，马上就能记起。

&ldo;收下电报吧！&rdo;

阿文一想，收电人还在睡觉，于是盖了自己的图章，代为收下。

客人醒了没有，还不知道。这封电报似乎是东京来的。无论如何，总要先看看他的动静。她于是上了二楼，走到枫之间。

&ldo;醒了吗？&rdo;她先进到会客的小房间，低声问道。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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