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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米基说：&ldo;他从市里来，背后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跟着。&rdo;

&ldo;说得也是，&rdo;我说。&ldo;米基，你还是去看着点儿，看看他救护的情况怎么样。&rdo;

米基出去了。

&ldo;这扇窗子当时是关着的，&rdo;我对罗利说。&ldo;爆炸前的一瞬间也没有敲破玻璃扔进什么东西来的声音，再说屋里也没有窗玻璃的碎片碎屑。而且窗上还有铁丝窗纱，所以我们可以断定炸弹不是从窗里扔进来的。&rdo;

罗利像是点了点头，眼睛望着通嘉波莉房间的那扇门。

&ldo;芬克跟我当时正在走廊里说话，&rdo;我还接着往下说。&ldo;我听到声音马上就跑了回来，穿过这一间直奔她房里。爆炸以后要是她房里有人出来的话，我是不会不看见的‐‐就是不看见总也该听到声音吧。她房间的走廊门我在走廊里看得见，一转身到屋里马上又看见了，其间脱离我视线的时间还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她房间里的铁丝窗纱一点都没坏。&rdo;

&ldo;赫尔曼太太当时没跟她一起在屋里？&rdo;罗利问。

&ldo;她按说是应该在那儿的，可事实是没在。这事我们回头得查查清楚。怀疑科林森太太投这颗炸弹是大可不必的。自打昨天我们把她从钝岬接回来以后，她一直躺在床上。炸弹也不可能是她事先安置在那里的，因为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会安排她住在那间房里。除了你，菲尼，弗农，医生，护士，再加上我，那间房里也没有别人进去过。&rdo;

&ldo;我倒不是说她会跟炸弹有什么干系，&rdo;治安助理咕咕哝哝说。&ldo;她是怎么说的呢？&rdo;

&ldo;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我们这就去问问她吧，不过我看我们恐怕也不一定会有多少收获。&rdo;

果然毫无收获。嘉波莉躺在床中央，一把拉起了被子扣在下巴下，像是作好了准备，一有紧急情况就可以随时往被子下一钻似的。我们问她问题，她一律摇头表示&ldo;没有&rdo;，也不管这样回答对不对题。

这时护士进来了。那是一个胸部丰满的红发妇女，有四十多岁，看她的脸相像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因为她的相貌很平常，一脸雀斑，很天真似的。她凭着基甸圣经【注】起誓，说是她走开总共不到五分钟，是下楼去取信封信纸的：她见病人睡着了，想趁这个工夫给她在巴列霍【注】的侄子写封信。说是她整整一天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她说，在走廊上她也没碰到什么人。

&ldo;你出去的时候没把门锁上吧？&rdo;我问她。

&ldo;是的，那是为了回来的时候可以不至于把她闹醒。&rdo;

&ldo;你取来的信封信纸呢？&rdo;

&ldo;我后来就没有去取。我听见了爆炸声，就转身往回跑，赶紧上楼来了。&rdo;她脸上出现了恐惧的神色，雀斑都成了死灰般的一点点。&ldo;你该不会疑心……！&rdo;

&ldo;你还是快去照看科林森太太吧。&rdo;我的口气是很生硬的。

【注】在加利福尼州西部，该州的州立精神病院所在地。

【注】尼克&iddot;卡特系列侦探小说中的名探。这套小说开始风行于19世纪末叶，1886年由约翰&iddot;拉塞尔&iddot;科里尔（1848-1924）始创，后又由其它作家如托马斯&iddot;哈博、弗雷德里克&iddot;伦塞勒等续作，均用笔名尼克&iddot;卡特。

【注】西方国家旅馆客房里有《圣经》，供旅客取用，为基甸国际《基甸社》所赠，故称基甸圣经。

【注】或读作弗莱奥。加利福尼亚州一城市，离纳帕不远。

第十九章　退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