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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有人说珍珠夫人这个外号是从&ldo;帕尔&rdo;咖啡店来的，也有人说是从她的皮肤像珍珠般美丽而得来的。不管怎么说，是不负珍珠美名的美丽夫人。

珍珠夫人是瀑布澡堂的常客，一来一定要搓澡，一来一定要找盲人搓澡工。

某天，她照例来到澡堂，让盲人搓澡工搓澡，刚过了十点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沉闷也很没劲，所以一边搓澡，一边被搓澡，两个人开始聊家常话。

&ldo;掌柜的，这样每天来回地摸女人的身体，不很厌烦吗?&rdo;

珍珠夫人笑着问道。

搓澡工往滑溜溜地夫人背上涂了泡沫，使劲地边搓边问答。

&ldo;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没这么快乐过。因为是个瞎子，不能像平常人一样欣赏街上女人的面孔;完全没有去咖啡店边让漂亮的女招待倒酒，边欣赏其脸庞的乐趣。对我来说，女人不是面孔，是身体。身体的形状，皮肤的好坏，用手掌一摸，哈哈哈，这是美人，这个人不太漂亮，像有眼睛的人看面孔评定一样，盲人用手指看女人。而且，也没有像搓澡工这样正好合适的活儿。我借着这个工作，每天每天，看着漂亮的女人没有比这更快乐的。哎嘱嘱嘿嘿……&rdo;

因为没有别的客人不用拘束，搓澡工随便地说起来。珍珠夫人觉得很有趣，引诱似地随声附和。

&ldo;这样说来，果然，可能如此。但是，掌柜的，依你的手指，我怎么样?是美人吗?还是丑女?&rdo;

&ldo;哎嘿嘿嘿嘿。开玩笑。您是公认的美人，即使是瞎子，

也很清楚。不知道面孔什么样，身体，夫人，是第一次见您这么漂亮的身体。嗯，是真的。到这个澡堂来的几百个女人，没有一个超过你的。千里挑一、万里挑一、千万里挑一的身体。是摸到过数不胜数的很多女人身体的搓澡工说的。没有比这更真实的话了。&rdo;

盲人搓澡工，一边说着越来越讨厌的话，一边移动着满是肥皂的手指，从夫人裸体的肩膀、从像活的佳肴似的健壮的、富有弹性的两只胳膊，到腋下。

&ldo;哈哈哈哈哈，真会说呀!真是个与你的脸不符的会说话的人!&rdo;

&ldo;不，夫人，不许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是真的。但是，夫人，只有一个人，我知道，与你的身体很像。&ldo;

&ldo;咦?有与我的身体、面孔很像的人吗?&rdo;

&ldo;有。但是，像您这样的很少见。只是一个人有些相似。&rdo;

&ldo;是谁?也是到这个澡堂来的吗?&rdo;

珍珠夫人本来想捉弄瞎子，一听说有竞争者，一下子动了真的。

&ldo;不是。以前，我做按摩的时候，只按摩过一次的人。您知道吧，啊，就是那个轻歌剧舞女水木兰子。&rdo;

&ldo;咦?水木兰子?死得那么惨。噢，真讨厌!&rdo;

夫人颤抖似地耸了耸肩。积在背部的白色泡沫，出溜地滑到了屁股上。可能觉得非常害怕，从肩膀到发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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