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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王亚夫和赵梦琳的惊讶程度远甚于石头妈，他俩几乎一起喊出来：&ldo;阿姨，你知道我们当时看见了什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do;

石头妈将头扭到一旁，躲避着他俩询问的目光。她对石头说：&ldo;儿呀，你不是还要去工作吗？你快去吧，妈看到你就放心了，以后有空就给家里写信，知道吗？&rdo;

说着，她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

王亚夫和赵梦琳慌了，他俩赶紧跃起来，挡在门口。王亚夫说：&ldo;阿姨，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rdo;

石头妈感觉目光无处闪躲，她尴尬地站在原地。石头愣在一旁，也呆呆地望着母亲。

过了好一会儿，石头妈缓缓地说：&ldo;你们不该打听这些事的……这么多年了，你们早就该忘了这些可怕的事！&rdo;

王亚夫和赵梦琳愣着说不出话，一股寒意从他们的脊背冒了出来‐‐他们不知道，&ldo;可怕的事&rdo;是指什么。

王亚夫咽了口唾沫，壮起胆子问：&ldo;阿姨，你就告诉我们‐‐那天晚上，我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这样？&rdo;

&ldo;你们干嘛非要知道得这么清楚不可？就因为好奇吗？&rdo;

&ldo;不，不是因为好奇！&rdo;赵梦琳说，&ldo;这么多年来，我都会做同样的一个噩梦，无数个早晨，我都从尖叫声中醒来！我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所以，我必须解开这个谜，弄清楚事实，才能解开我的心结！&rdo;

石头妈低声叹息道：&ldo;只怕你真的弄清楚后，会做更可怕的噩梦。&rdo;

&ldo;是什么？&rdo;赵梦琳试探着问，&ldo;我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有这么可怕？&rdo;

石头妈望了儿子一眼，摇着头说：&ldo;这件事，我和他爸从没跟石头提起过……&rdo;

她犹豫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说：&ldo;那天晚上，我和他爸一起带着石头去城里的医院看病，因为他烧得厉害。排队的时候，石头突然和另外三个小孩一齐尖叫起来，那声音很吓人，叫得让人心里发毛。我和他爸都吓住了，以为孩子得了什么怪病，可是问医生，医生也说不上来……&rdo;

&ldo;看完病后，我们回到村里，他爸把这件事讲给村里的老人听。没想到，那些见过世面的老人们都很吃惊，说这种事以往也发生过，只是很罕见，而且……他们说得很骇人。我想起来都害怕……&rdo;

石头妈停下来，满脸的惶恐不安。石头按着母亲的肩膀问：&ldo;妈，他们到底说什么？&rdo;

母亲脸色发白，颤抖着说：&ldo;老人们说，这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从那里经过，被小孩子看到了‐‐大人是看不到的，只有不懂事的娃娃才能看得见那些可怕的东西。&rdo;

三个孩子互视了一眼，尽管他们不愿相信这种带着迷信色彩的说法，却还是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石头妈突然睁大眼睛，带着紧张和不安的口吻说：&ldo;你们别再追究这件事了好不好？听老人们说，看到那些东西是不吉利的！而且，你们不能让那不干净的东西知道你们看到了它，否则，否则……&rdo;

她恐惧地说不出话来，气氛诡异而凝重。突然，王亚夫眼睛的余光无意间扫到门口，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门fèng里多出一个黑色的影子和一只骨噜噜转动的眼球。他浑身毛孔一紧，&ldo;啊&rdo;地大叫一声。

王亚夫的叫声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石头见他惊恐地指着门口，快步上前去拉开门，但门外根本没人。石头正感疑惑，忽然窗台上传来一阵&ldo;吱、吱&rdo;的叫声，他顺势望过去，笑道：&ldo;原来是这个家伙呀！&rdo;

一只浑身灰毛的猴子从窗台上跳下来，吱遛来到石头脚下，一支手抓住他的裤角，另一支手摊开要东西。石头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几颗花生，丢给猴子，说：&ldo;走吧、走吧！&rdo;

猴子捡起地上的花生跑开了，石头转过身，对王亚夫说：&ldo;没什么，是只猴子。&rdo;

王亚夫没有说话，低头思索着什么。

赵梦琳到门口看那猴子，说：&ldo;这不是刚才表演杂耍的那只猴子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rdo;

&ldo;你们刚才看到它了？&rdo;石头说，&ldo;这猴子就是一个杂耍老人养的，那老人也住在这条街，这猴子表演完杂耍后时常来要点儿吃的，跟我们都混熟了。&rdo;

说到这里，石头一下想起了什么，他拍了一下脑袋：&ldo;唉呀，杂耍的都收摊了，现在肯定快六点了吧！我得去店里工作了！&rdo;

石头转身对母亲说：&ldo;妈，你也快回去了吧，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发了工资我就寄回来。&rdo;

&ldo;别累着自己了，多跟家里写信。&rdo;母亲说，然后朝车站的方向走去。

正准备走，石头望了一眼赵梦琳，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情，他说：&ldo;对不起，我没能帮上你。&rdo;

&ldo;别跟我说对不起，这是我们共同的事。&rdo;赵梦琳说，&ldo;我不明白，难道你没有好奇心吗？你就不想弄清楚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石头垂下头，小声说：&ldo;我想知道，可我得工作……&rdo;他又抬起头来，&ldo;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rdo;

&ldo;我叫赵梦琳，他叫王亚夫。&rdo;

石头说：&ldo;我也不知道我妈刚才说的对不对，可是，我一听到你们说起这件事，心里就有种怪异的感觉，像是要出什么事一样……你们，还要调查下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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