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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程岚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用眼神询问爹娘，发现他们也一脸莫明其妙，于是礼貌地对王氏笑：&ldo;小婿愚昧，请岳母说得明白些。&rdo;

&ldo;我听说恬儿最近没在你们院子里，和她祖母在一个院子了？&rdo;

&ldo;亲家母，恬儿过来和我们两个老的一起住有问题吗？&rdo;程夫人声音淡淡地问王氏。

周老爷嘴一抿，一脸不高兴地望着王氏，他不知道妻子到底是怎么了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

&ldo;亲家母你莫要生气，我也是有话直说的性子，等我说完若大家觉得我多事那我保准不再开口。&rdo;王氏一脸的严肃。

&ldo;岳母请说，小婿洗耳恭听。&rdo;

&ldo;恬儿自小在程家一直很受宠，尤其很得岚儿的宠爱，一直是和岚儿一个院的，后来突然去和她祖父祖母一起住了，听说这都是因为痕儿接受不了恬儿的缘故，我说的对不对？&rdo;

&ldo;何以扯到痕儿身上？是哪个下人在造谣生事！程家容不得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存在。岳母请告诉小婿，我一定要管管这个人。&rdo;程岚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

&ldo;这是程家的家务事，你插什么手？什么时候成老糊涂了！&rdo;周老爷生气了，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

王氏被斥责后眼圈立刻就红了，她强忍委屈说：&ldo;我所言并非无中生有，以前恬儿是程家上上下下的心头肉，可是自从痕儿有了身孕，恬儿的地位大减！以前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人现在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按说这确实是你们程家的事，我这个外姓人不能管也没权利管，可我实在是看不过去！我那可怜的女儿死得早，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她留下的唯一一根独苗我不忍她越过越……而且煦儿是岚儿的嫡长子，地位不一般，若是以后他欺负了恬儿，又无人为恬儿撑腰怎么办？&rdo;

恼火中的周老爷听王氏提起已逝的女儿，伤感突来，那是他和王氏最为宠爱的女儿。

&ldo;亲家母，痕儿当初动了胎气没精力再看管孩子们，是以我们夫妇才将恬儿接了过来就近照顾，您对我们的安排有意见？还是亲家母觉得恬儿跟我们两个老的在一起太过委屈了？&rdo;程夫人脸沉了下来，声音极其冷淡，再不见周老爷夫妇刚来时的热情。

&ldo;亲家翁、亲家母，不知道内人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她这几日精神不太好有点犯糊涂，别跟她一般见识啊。&rdo;周老爷见程老爷夫妇都不高兴了，赶紧赔不是，期间投给王氏好几个警告的眼神。

周老爷如此一说，程老爷夫妇脸色好了一些，但王氏随后的话令他们脸色又拉了起来。

&ldo;老爷，到底是脸面重要还是恬儿的幸福重要？&rdo;王氏含泪望着周老爷，她咬了咬牙继续道，

&ldo;当初我们初见痕儿，觉得她知书达礼人书不错，于是认下她这个干女儿并且保媒令她有幸嫁入程家这个世家大族。本以为她会看在我们二老的面子上多少会爱护恬儿一些，岂料事实并非如此！表面功夫她做得一流，可是事实上她做出的事真是令我们心寒啊！&rdo;

&ldo;岳母，这事是不是有误会？痕儿是我的妻，她对恬儿怎么样我岂会不清楚？&rdo;程岚拧眉轻叹。

&ldo;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子上，我也不怕会不会得罪了谁了！&rdo;王氏无视周老爷快喷火的目光，望向程老爷夫妇，&ldo;恬儿告诉我自从痕儿进门岚儿就对她渐渐淡了，起初不明显，是有次和痕儿发生冲突之后才开始的，还为此挨了巴掌！一个小女孩儿，才几岁啊就被最重视的人打巴掌，她得有多难过。&rdo;

&ldo;这都是小婿的错，不该动手打她。这事和痕儿没有关系，她想阻止可是没来得及，还望岳母明鉴。&rdo;

&ldo;哼，没来得及？&rdo;王氏冷笑，&ldo;当初这由头是如何引起的？你生气时她不会劝一下的吗？居然坐等那各事发生。我知道恬儿性子有时候比较任性，可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痕儿一味地宠爱程轩却对恬儿越来越冷淡，在你生恬儿气时不去缓解，反而任由你们父女的关系越来越淡。恬儿说你已经不喜欢她了，程煦出生你也没接她回她原来的院子里，也许你们没觉得怎样，但是她会想着你们都不要她了。&rdo;

&ldo;亲家母，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恬儿，那明天就别走了留下来吧，以后程家由你来作主，这样程府上上下下定是一条心，什么矛盾都不会出了。&rdo;程夫人似笑非笑望着已经趋于激动的王氏，她很生气！孙子满月大喜的日子，王氏居然在宾客面前掉泪，这是掉的她程家的脸，现在还对他们的家务事指手划脚。

&ldo;呵呵，我知道如此说你们会生气，可是我不吐不快，恬儿是我那可怜的女儿留下来的唯一孩子，我这个当外祖母的自然不忍心看她难过，当然我不是说你们对她不好，她是你们程家的骨血，你们自然不会薄待她，我说的是痕儿！恬儿不是她生的，她不喜欢恬儿，现在将恬儿赶去亲家母那里，以后不知道还会赶到哪里去呢！&rdo;

&ldo;岳母何来此言？痕儿哪里做得不够好？是恬儿对您抱怨痕儿对她不好了？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rdo;程岚怒火也不小，自从上次王氏企图将珍珠塞给他作妾后，他就对这个岳母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转变，只是碍于礼貌及孝道他一直在隐忍着，语气依然恭敬有加。

&ldo;呵，我这么说你们肯定觉得我无中生有，好吧，就将恬儿叫过来，让她当着我们的面说。&rdo;

&ldo;我这就唤人将恬儿叫来。&rdo;程岚起身往外走叫人了。

半刻钟不到程恬来了，她来后喜悦地和众人撒了会儿娇，然后就非要程岚抱着。

程岚无奈将她抱起后看向王氏：&ldo;现在恬儿来了，岳母有话就直接讲。&rdo;

王氏怜爱地看着程恬说：&ldo;恬儿别怕，现在有我们给你作主，趁着大家都在，你将下午和我说的话都说出来吧。&rdo;

程恬闻言身子立刻就僵了，脸都吓白了：&ldo;没、没什么话啊。&rdo;

程恬这个样子在王氏心中更是坐实了外孙女在程家过得不好这个事实，只是让她说个实话就怕成了这个样子。她心疼得很，摇了摇头说：&ldo;既然恬儿害怕那就由我来说，到时你只负责点头就可以了。&rdo;

&ldo;恬儿那都是乱说的，不是真的。&rdo;程恬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恐慌地望着王氏，恳求她别说。

&ldo;恬儿放心，将这些都说出来没人会罚你，因为你是受害者。&rdo;王氏安抚了一下程恬后喝了几口茶，润润喉咙后开始说了起来。

她说的话没有那么直接，但是在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对方初痕有很大的怨气，对程岚有了妻后只站在妻子这边而疏远程恬感到失望，对程老爷夫妇不采取措施惩罚方初痕感到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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