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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第1页）
水善抿唇，红祥果然是来告状的。
&ldo;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要杀他？他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是与你有仇？我姑且把报仇算作杀人的正当理由，你说说看，你与他有何怨有何仇？&rdo;
毋泪哑口无言，深不见底的瞳孔虚眯起，看不真切。
&ldo;你才答应过我，不做顶坏的恶人，不伤害无辜。你这么快就要食言吗？&rdo;
&ldo;所以你利用我对你的心软，让我带你离开奄冉阁！&rdo;
毋泪一字一句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牙齿摩擦出咯咯的声音。
水善骤然放下手中的笔，扬声反驳，&ldo;错！我哭诉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讨厌透了奄冉阁，一时一刻都不想呆在那里，永永远远都不想靠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奄冉阁对我来说是怎样的地狱，我每天忍受着身体的煎熬，从没像那般病重过。&rdo;
&ldo;所以我带你来了哈单族，就是不想看你身受煎熬，不想让你不快乐。&rdo;
水善嗤笑一声，&ldo;无论奄冉阁还是哈单族，都不过是禁锢的牢笼罢了。但在哈单族至少呼吸是顺畅的，身体是舒服的。奄冉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狱。&rdo;
水善端正提笔，笔尖的墨汁低落在纸上，晕染了一片脏污墨渍。
&ldo;反正我已经出来了，你是要重新把我困回奄冉阁，还是继续锁在哈单族。&rdo;
毋泪从美人榻上起来，挨到水善身边。
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心中有怨恨却无从发泄，最后化为满腔无奈和哀求。
&ldo;你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和我作对？何苦如此争锋相对？&rdo;
水善拉开他的手，扬起高傲的下颌。
&ldo;我若老老实实做任由你操控的傀儡，就不是水善，亦不是天下人的渊穆太后！&rdo;
水善赫然端出自己渊穆太后的身份。
她从来不是任由摆布的，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见，自己所认为的善与恶、对与错、该与不该。
&ldo;若你与无风者没有仇，那便不该杀他。你无权掌控他人的生死。&rdo;
此时的水善威严、神圣、高不可攀，令毋泪感到畏惧。
她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触不可及。
&ldo;好，我答应，不杀他，这样你满意了吧？&rdo;
毋泪跪坐在水善面前，真诚而卑微的哀求，完全没有杀伐狠辣的奄冉阁尊主的不可一世。
水善心里发紧，想要抚摸他安慰他，手却一再握紧、松开，最终藏于袖中。
&ldo;你说不杀就不杀，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只要能让你开心，我留他性命便是。&rdo;
水善想说什么，看着毋泪讨要的眼眸，终究说不出口。
如此结果已经足够了。
&ldo;过几日就是哈单族的盛羊节，我带你去好好玩玩，把所有不开心的事都抛诸脑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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