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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陆小凤再吐出一口气，道：&ldo;你就是西方玉罗刹？&rdo;

雾中人道：&ldo;我就是。&rdo;

雾是灰白色的，他的人也是灰白色的，烟雾弥漫，他的人看来也同样迷迷蒙蒙，若有若无。

他究竟是人？还是鬼魂？

陆小凤忽然笑了，微笑着摇头，道：&ldo;其实我早就该想得到的。&rdo;

西方玉罗刹道：&ldo;想到什么？&rdo;

陆小凤道：&ldo;我早就该想到，你的死只不过是一种手段。&rdo;

玉罗刹道：&ldo;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rdo;

陆小凤道：&ldo;因为西方罗刹教是你一手创立的，你当然希望它能永存天地。&rdo;

玉罗刹承认。

陆小凤道：&ldo;可是西方罗刹教的组织实在太庞大，分子实在太复杂，你活着的时候，虽然没有人敢背判你，等你死了之后，这些人是不是会继续效忠于你的子孙呢？&rdo;

玉罗刹淡淡道：&ldo;连最纯的黄金里，也难免有杂质，何况人？&rdo;

陆小凤道：&ldo;你早就知道你教下一定会有对你不忠的人，你想要替你的子孙保留这份基业，就得先把这些人找出来。&rdo;

玉罗刹道：&ldo;你想煮饭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先把米里的稗子剔出来？&rdo;

陆小凤道：&ldo;可是你也知道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有些稗子天生就是白的，混在白米里，任何人都很难分辨出来，除非等到他们对你已全无顾忌的时候，否则他们绝不会自己现出原形。

玉罗刹道：&ldo;除非我死，否则他们就不敢！&rdo;

陆小凤道：&ldo;只可惜要你死也很不容易，所以你只有用诈死这种手段。&rdo;

玉罗刹道：&ldo;这是种很古老的计谋，留存到现在，就因为它永远有效。&rdo;

陆小凤微笑道：&ldo;现在看起来，你这计谋无疑是成功了，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很愉快？&rdo;

他虽然在笑，声音里却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消之意。

玉罗刹当然听得出来，立刻反问道：&ldo;我为什么会不愉快？&rdo;

陆小凤道：&ldo;就算你已替你的子孙保留了水存天地，万世不败的基业，可是你的儿子呢？&rdo;

玉罗刹忽然笑了。

他的笑声也像他的人一样，阴森飘渺，不可捉摸，笑声中仿佛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消。

陆小凤实在不懂他怎么还能笑得出。

玉罗刹还在笑，带着笑道：&ldo;你若以为死在他们手里的真是我儿子，你也末太低估了我。&rdo;

陆小凤道：&ldo;死在他们手里的那个人，难道不是真的玉天玉。

玉罗刹道：&ldo;是真的玉天宝，玉天宝却不是我儿子。&rdo;

陆小凤道：&ldo;他们都已跟随你多年，难道连你的儿子是谁都不知道：&ldo;玉罗刹悠然道：&ldo;我的儿子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就不是我儿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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