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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薇薇安老师已经深深皱起了眉头。

&ldo;胡闹！&rdo;

一阵威压袭来，江寒陌顺从地低下了头。

&ldo;药是能乱吃的吗？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自毁型人格？？&rdo;

薇薇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真想劈头盖脸地把江寒陌骂一顿，但想到这个孩子一直以来承受的压力，以及最近的某些新闻……

青春期的孩子，是听不进去道理的。

&ldo;s级的潜能不足以让你将&lso;火墙术&rso;解构。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全部秘密，但我想让你思考，时刻拷问自己……&rdo;薇薇安的声音很轻，伴随着微风轻轻吹到斑鸠和江寒陌的耳边。

&ldo;盲目追求力量的过程中，你牺牲的一切是否真的值得？你会不会后悔？&rdo;

薇薇安的视线有些飘，她仿佛透过江寒陌在看着遥远虚空中的某个人。

江寒陌前世平淡的生活中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而这一世惨死的经历仿佛是在应证这句话。

然而，凡事都有代价，想要的更多，就必须付出更多。如果这个代价是别人来付，那叫犯罪。但如果这个代价由自己来付，叫孤注一掷吧。

&ldo;谢谢您！&rdo;江寒陌面对这样一位和蔼的长者，并不想敷衍。

&ldo;我的错误，在于不该莽撞地尝试，事前没有经过调查和推敲就盲目的轻信他人。但如果确认成功率高达80，我依然会去做的。&rdo;

她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追求力量本身是没有错的。

薇薇安的表情有些莫测，一股没来由的愤怒充斥着她的胸膛。

&ldo;啪！&rdo;

面前的茶几被薇薇安蕴含力量的一掌拍得裂开了缝。

&ldo;失去一切都无所谓吗？追求力量会让你陷入虚无的掌控感，让你看不清现实，忘掉初心，你的朋友会背叛你，爱人会离开你，一切悲剧都因它而起。都……无所谓吗？&rdo;

薇薇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低到几不可闻。她的表情疲惫中带着哀伤，视线穿过了江寒陌，定在了某个遥远的地方。

江寒陌怔住了，她敏锐的感觉到薇薇安真正想要质问的对象不是她。

一边旁听的斑鸠忍不住了：

&ldo;悲剧的发生，常常是因为力量还不够！&rdo;斑鸠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如果她没有力量，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回。如果她力量再大一些，老头子也不会……

三人一时沉默。这场对话终于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情况下草草收场。

离开办公楼，江寒陌回头看了一眼。薇薇安老师低着头，隐约可见在抚摸着一个相框，背影里满是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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