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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她的酒早就醒了，但她更希望还没醒，因为至少那样，在面对师父时可以不必那么尴尬：&ldo;飞飞知道了，师父劳累一天了，早点歇息。&rdo;飞飞应下声便转身离开。

她模糊地记得，自己曾经问过柒情绝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忽冷忽热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问题根本不能算是个问题。

他从来就没有对她热过，何来忽冷忽热？

&ldo;师姐。&rdo;

一声低沉的呼唤传来，飞飞循声望去，看见一身黑衣的持恩正从不远处走过来。

她有些失神，这些日子持恩不止一次嘱咐她要好好休息，可她的生活状态还是没什么改变，她现在都有点害怕见到人了，尤其是亲近的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心里那个秘密说出来。

&ldo;师姐，你的气色越来越差了。&rdo;持恩蹙眉看着飞飞，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ldo;我没事，可能是灵霄会在即，压力太大了吧。&rdo;飞飞拖着长长的裙摆朝离柒情绝房间远的地方走，她不想让师父看见她和持恩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持恩看着飞飞脸上的悲伤，心里极为不忍，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撒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有这个结果：&ldo;师姐，你说，我们和天下苍生比起来，哪个对师父比较重要？&rdo;持恩忽然问道。

飞飞一怔，转头不解地看着他，细长的柳眉微微锁起，好像不愿回答。

&ldo;哎，师姐，你的师弟突然多愁善感一下罢了，你就不能满足我一次吗？&rdo;持恩拐着弯问道，&ldo;我真的觉得如果我拿不了灵霄会的首位名次，师父会直接把我丢下凡去自生自灭啊。&rdo;

飞飞的心猛地一跳：&ldo;司禄星君不会那么绝情的吧……&rdo;

她虽然话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像段蓝泉那种人，说不定还真能做出这种事。

&ldo;但愿如此吧，可输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我总不能让师姐败在我手下的，我宁可被丢下凡去，也不想被师姐啄死啊。&rdo;持恩半真半假道。

飞飞望着灵霄峰下一望无际的冰城，忽然觉得很冷：&ldo;持恩，你不用让着我了，我们公平竞争，输赢全凭个人本事。&rdo;

持恩挑起了眉：&ldo;师姐这么说，是不是司命星君教了师姐什么绝顶法术？&rdo;

飞飞不答，兀自道：&ldo;到时你不必再让着我，我过去说的话，你就忘了吧。&rdo;

&ldo;好啊。&rdo;持恩微笑，&ldo;可是师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rdo;

飞飞装傻：&ldo;什么问题？&rdo;

&ldo;师姐觉得，天下苍生和我们，哪个对师父比较重要？&rdo;

哪个比较重要呢？飞飞茫然的望着远方，不确定道：&ldo;天下之大，两个人能遇见已经是极大的缘分，可以成为师徒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想……总还是有感情的吧。&rdo;

&ldo;那师姐是觉得在司命星君心里，你更重要一点？&rdo;持恩大胆猜测，&ldo;可我却没师姐这般自信了，我觉得司禄星君随时可能把我逐出师门啊。&rdo;

飞飞的脸色很难看：&ldo;我先回去了，灵霄会在即，你也快回去修行吧。&rdo;

持恩拦住了飞飞，握着她的手，道：&ldo;师姐，你猜错了，你再猜。&rdo;

飞飞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ldo;师姐，你猜在司命星君心里你更重要？你真的猜错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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