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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清风吐了吐舌头，尾巴在裙子底下摇来摇去，显然对衣服很满意。

雍怀穿上自己那件被清风丢弃的外衣，又随手抓起一件陪葬的寿衣！用力地扯掉两只袖子，套在鹿角上，用裤袋从上到下绑紧，看上去就好像顶着两个鼓起来的布囊。

清风摸了摸角：&ldo;这是什么？&rdo;

雍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单纯觉得鹿角碍眼，含含糊糊地说：&ldo;怕你着凉。&rdo;

清风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尾巴越翘越高，裙子又被撩起来。

雍怀接过灯，正要走，就看到小凹洞里摆着几块碎陶片，上面写着字。他好奇地将陶片拼凑起来，发现竟是一篇日记。

清风道：&ldo;写的什么？&rdo;

雍怀面色沉重，半晌才道：&ldo;这个洞是建造地宫的工人所挖，用来藏陪葬品。后来他发现身边的伙伴越来越少，才知道地宫的主人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他偷偷调查了一段时间，始终找不到伙伴的尸体……&rdo;

&ldo;后来呢？&rdo;

&ldo;没有后来了。&rdo;想来日记的主人已经破解了尸体失踪之谜，只是再没机会吿诉别人。

&ldo;尸体啊，我也没见过。&rdo;清风顿了顿道，&ldo;这里的东西你要不要？&rdo;

雍怀将陶片放回洞里，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ldo;你不是说不准拿吗？&rdo;

雍怀的听话让清风越发高兴，一手扯着裙子，一蹦一跳地往下蹿。

‐‐

阶梯竟然延伸到一个十字路口，朝前朝左朝右都是路。

雍怀扭头看清风。

清风不好意思地挠头道：&ldo;我住在第三层。第一层、第二层也来串过门，但只去几个固定的地方，这里没来过。&rdo;

雍怀道：&ldo;地宫到底有多大？&rdo;

&ldo;不是很大。&rdo;清风道，&ldo;白僵、紫僵住第一层，绿僵、二毛和尸鲤住第二层，我和飞僵一起住第三层。&rdo;

雍怀惊讶道：&ldo;飞僵？&rdo;

清风点点头。

雍怀面色凝重。飞僵号称僵尸之王，能飞天遁地，使用法术。越来越多的事实证明这个地宫主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他此刻才是真的打了退堂鼓。

清风道：&ldo;我们要不走中间这条试试？&rdo;

雍怀道：&ldo;好。&rdo;

清风诧异于他的干脆。

雍怀道：&ldo;要是错了，也不会比另一条错得更远。&rdo;

他提灯照路。路比第一层明显狭窄了许多，两旁墙壁和地面凹凸不平，就像一个天然的山洞，如果说第一层是工匠师傅造的，那么第二层就像是工匠徒弟他邻居做的‐‐高手和外行的区别。凿这个洞的人根本不像在挖墓道，而像在挖地道。

路越走越窄，很快到了头。

雍怀提灯在尽头的土墙上照了照，上面画着一横一竖垂直相交的两条线，横着那条的左侧有个圈。他不知何意，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转身对清风道：&ldo;是死路。我们退回去。&rdo;

清风一动不动。

雍怀心里咯噔一下，用灯照了照他的脸，看看有没有杀气外露。虽说清风一路都表现得很憨傻，但他到底是妖怪，自己不能不防着他点儿。

清风不知他心思，羞涩道：&ldo;这里只有我们两个。&rdo;

雍怀不动声色道：&ldo;是啊。&rdo;

清风道：&ldo;应该不会有别人闯进来。&rdo;

&ldo;所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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