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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2页）

对不起，未晏。

陆芷昭手起刀落。

匕首插进身体里发出&ldo;呲&rdo;得响声，然后她又猛地拔出，有温热的液体喷射出来，溅在陆芷昭的手臂上，身上，红色的裙据上。

不敢看神羽君的表情，陆芷昭拿起桌上的画卷推门而出，交给一直候在门外的楚涟漪。

楚涟漪接过画卷，朝门内扫了一眼，神羽君正趴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陆芷昭手中的匕首则散发着诡异的红色。

&ldo;干得不错。&rdo;楚涟漪怜悯地扫了她一眼，&ldo;是不是心疼死了？&rdo;

楚涟漪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幸，也想让旁人同她一样不幸罢了，陆芷昭偏不让她如意，冷笑一声：&ldo;有什么好心疼的，天下优秀的男人这么多，死了一个还有千千万。&rdo;

楚涟漪立刻冷了脸色，僵硬地扯了扯嘴角：&ldo;你就嘴硬吧。&rdo;

打开陆芷昭的画卷，楚涟漪惊艳地挑了挑眉：&ldo;他果然对你很上心，竟然还给你画了庭院和假山，啧啧，这么费法力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rdo;

说哇，她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画中人的红裙子上，低声地念着咒语。

陆芷昭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日全身几乎要撕裂一般的痛苦，她全身无力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先是一阵阵地干呕，随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她知道，那是神羽君的心头血。最终吐无可吐，她虚弱地瘫倒在地。

见法术转换完成，楚涟漪立刻心疼地吮吸着手指的伤口，掏出衣襟里的瓷瓶吸了一口阳气，待手指的伤口痊愈，她这才安了心，扫了一眼脚边的陆芷昭，将画卷罩在她身上，将她吸回画中，道：&ldo;这亭子和假山太费法力，我给你抹了。&rdo;

待陆芷昭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边只有空荡荡的一片白色，那些神羽君曾画给她的亭子、假山、花草全部消失不见了，只留她孤单一人。

楚涟漪满意地将画收起，朝卿素的房间走去。

陆芷昭立刻大声制止她：&ldo;卿素只是个局外人！&rdo;

楚涟漪脚步不停：&ldo;放心，我不会杀她的，姑且留着她给你的心上人收尸吧。&rdo;

轻轻推开卿素的房门，确认床上的确躺着一个人，楚涟漪这才满意地下楼，出了茶庄，一挥手，浓雾骤然散去，明月当头，照亮着满山的坟冢，楚涟漪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朝远方走去。

而茶庄里，神羽君怀中抱着奄奄一息地卿素，什么也做不了。

&ldo;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刀？&rdo;神羽君擦去她夺眶而出的泪水。

&ldo;我……我怎么会舍得……让大人死去呢？&rdo;卿素拼尽全力想要看清神羽君的脸，然而视线还是渐渐模糊起来，&ldo;能死在大人怀里……我，我已经很满足了……&rdo;

神羽君悲恸地望着她：&ldo;对不起。&rdo;这是他唯一能说的话了。

&ldo;不是……你的错……&rdo;身体渐渐丧失了力气，卿素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ldo;大人，你……可曾，喜欢过我？&rdo;

神羽君痛苦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ldo;是么……&rdo;卿素像是再没有了牵挂，闭上了双眼。

原来人死前会看见走马灯是真的，从出生开始，到方才神羽君悲凉的摇头，记忆如流水一般划过眼前。

替神羽君挡这一刀，是她同陆芷昭之前被商量好的。卿素虽然不相信陆芷昭的话，但是却不愿让神羽君有一丝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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