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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1页）

&ldo;这怎么可能?你确定是忘忧?&rdo;长乐公主蹙起眉道:&ldo;我记得今年年初有人被花汁感染后，诸茗便提议禁用忘忧花汁，当时哥哥答应后就派他去做，各地存储的忘忧在两个月内就全被销毁了，官府禁令都不知道强调了多少次，怎么还有人擅自做这种黑心害人的东西?&rdo;

&ldo;黑商唯利是图。忘忧用途甚广，难免有昧着良心偷偷使用的。&rdo;聂臻神色漠然，&ldo;此物在染织品和食用香料上使用最频繁，你们最好趁早从这两个方面开始排查，否则出了事担责的是诸茗。&rdo;

诸茗收起瓶子，感激地点了点头，&ldo;多谢提醒，等今日花市结束我就把这件事报上去，到时候再彻查一遍。忘忧副作用短时间内表现不明显，只要及时止损服用解药，就不会出人命。&rdo;

聂臻颔首，见小二已经上好菜，便动手将小落墨那份猫饭端过来，拿小碗盛了两份，一份放着等温度降下去，一份端过来先给剔掉鱼骨头。

小落墨已经坐到了桌上，它见诸茗和长乐还在低声地讨论着禁用忘忧花汁的事，便小声地问聂臻，&ldo;你们说的忘忧花汁具体有什么副作用呀?为什么都这么紧张?&rdo;

&ldo;忘忧花汁服用过多能使人心智混乱，变得呆傻健忘，严重者会直接死亡。&rdo;聂臻淡淡道:&ldo;在今年年初未发现这个副作用之前，忘忧花汁被广泛应用于各行各业，它制作成本极低，功效又多样，很受百姓欢迎。&rdo;

小落墨睁圆了眼，&ldo;可是今天很多人碰了忘忧花呀，如果花瓣不小心被捏碎，也会碰到的吧?&rdo;

&ldo;无妨，忘忧花汁可直接接触人体，没有副作用，只是不可服用。&rdo;聂臻将剔好骨头的猫饭放到小猫面前，低声哄道:&ldo;先用膳。&rdo;

小落墨听话地低头咬了一小块软嫩的鱼肉，待吞下去后才慢吞吞道:&ldo;那些人明知道这东西有副作用，就不应该生产嘛。或者换种方式……如果他们严禁饮食行业使用忘忧花汁，其他行业酌情放缓监管力度，这样可行嘛?&rdo;

&ldo;理论上可行。&rdo;聂臻放下茶杯，他专注地看着小猫，考虑了一会儿才道:&ldo;只是猫儿忘记了一件事，即便官府严密监管，仍旧有一些百姓因为不识字或者消息滞后而无视规定，所以最稳妥的方法还是全面禁用忘忧。&rdo;

&ldo;这么说也是哦。&rdo;小落墨点头，它看着自己的碗，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便摇了摇小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ldo;怎么了?&rdo;聂臻见它眼睛半闭着，伸手抚了抚猫头。

&ldo;喵喵聂臻，我有点头晕。&rdo;小落墨软绵绵地回答，它站起来往聂臻那边走过去，只觉四肢无力，想绕过桌上的茶杯，却不知为何直接撞了上去。

聂臻忙伸手护住它，将猫从桌上抱到怀里，轻轻抚着它的额头。

诸茗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问:&ldo;猫崽怎么了?需要我看看吗?&rdo;

&ldo;它头晕。&rdo;聂臻想起诸茗另一重身份是玉妃的兽医，便小心地把猫递过去。

诸茗动作小心地检查了一遍，不解地摇头道:&ldo;猫崽身体无碍，或许它只是困了想……不对!&rdo;

话音未落，诸茗皱起眉迅速起身走到聂臻身边，端起小落墨的小碗嗅了嗅，又从怀里摸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拈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出来，小心地洒到桌上的饭菜里，又放了一点到小落墨碗里的鱼肉上面。几秒过去，那些菜肴和小落墨的鱼肉竟慢慢地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ldo;果然如此……&rdo;诸茗叹了口气，他收起盒子，摇头道，&ldo;这些菜色里混了忘忧花汁，恐怕是香料方面出了问题。猫崽应该是因为吃了鱼肉才会这样。&rdo;

&ldo;忘忧花对猫可有危害?&rdo;聂臻眉头拧紧，开口的声音极冷。

&ldo;理论上没有损害。因为忘忧只对人有副作用。而且菜里忘忧的量很少，就算是普通人吃了也察觉不出什么。&rdo;诸茗伸手放在小落墨脖子处探了探，迟疑道:&ldo;但是猫崽感觉头晕……这可不太妙。&rdo;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诸茗直起身子，脸色有些苍白，他考虑了一会儿才看向聂臻，犹豫道:&ldo;聂兄可记得之前你和猫崽签订的血契?当时我用了你的血作为药引。它的问题，应该和这个有关系，但是因为此事实在有些冒犯你，我便一直没有告知你们。&rdo;

聂臻颔首，他周身气息冷凝，双眸黝黑，已然有些狂躁，却依旧耐着性子道:&ldo;但说无妨。&rdo;

&ldo;好吧，那我就直说了。&rdo;诸茗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努力地平复心情。

他脸色实在白得有些不自然，看得长乐都有些狐疑地蹙起了眉，开口道:&ldo;你莫不是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这么心虚做什么?&rdo;

&ldo;我不是心虚。&rdo;诸茗叹了口气，被长乐一打岔，他也放松了许多，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道:&ldo;血契签订需要双方自愿，一方主导，一方被动，主导者提供血引，也就是聂兄之前提供的那碗血。在仪式完成之时，血契生效，但不等同于彻底成立。若要它永久成立，不被外物摧毁，就……需要双方行周公之礼。&rdo;

&ldo;你……&rdo;长乐瞬间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道:&ldo;你说行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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