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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长孙无忌恍然，再问房玄龄等人：&ldo;你们在这做什么？&rdo;

&ldo;刚奏明要事之后，陛下让我们也听折子，一起商议处置办法。谁知长孙公刚来，偏巧这下一个折子刚好就参长孙公了。&rdo;房玄龄笑着解释这就是个很巧合的误会。

房玄龄把这话说完之后，屋内其他人都隐忍着笑意。其实这件事并不算巧合，确有御史参本长孙无忌，只不过这本子秦远早就读过了。尉迟敬德就顺嘴感慨，这要是长孙无忌在肯定会当场撒火。于是当长孙无忌真来的时候，尉迟敬德就起了玩心，提议让秦远再读一下。

李世民处理了一个多时辰的奏折，正心乏得慌，听说有这等趣事当然愿意凑热闹。

于是就有了刚刚君臣沆瀣一气，戏逗长孙无忌的事。

长孙无忌此刻正尴尬着自己刚才误会了秦远，琢磨着回头找机会还是要补偿一下秦远，完全不知眼前这些人都把他给耍了。

李世民笑够了，用手捏自己的后颈，感慨乏累，便赐众位大臣们和自己一起喝李子汁。

甜李子是秦远今早所献，甜味浓且不涩，添点水榨成汁后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东西调味，刚刚好。

大臣们喝完李子汁之后，都意犹未尽，却被李世民打发了出去。李世民不舍得再多赏赐了，甜李子数量有限，分一些给后宫之后，剩下的就更少了。现在，他要一个人吃独食。

长孙无忌出来之后，立刻留秦远说话。

秦远先开口发表免责声明，他当时已经通过咳嗽来暗示长孙无忌了，只不过他太愤怒没有注意到他的提示。

&ldo;我不是问责你。&rdo;长孙无忌想到刚才的尴尬，脸色有些不自然，&ldo;我想问你案子查的怎么样？&rdo;

&ldo;啊‐‐&rdo;秦远挠挠头，避开长孙无忌的目光，&ldo;有点头绪，但还不算太确定。&rdo;

&ldo;那就说说你的头绪。&rdo;

长孙无忌跟秦远强调这个案子非常紧要，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信上的笔迹的来历，不然这件事始终会是圣人心里的一根刺。

&ldo;好，我尽力。&rdo;秦远认真道。

长孙无忌盯着秦远，突然感慨：&ldo;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去给圣人读奏折？两仪殿有好几名陪侍的文官，个个都学识渊博，比你强。&rdo;

&ldo;长孙公这是何意？&rdo;秦远挺直腰板，&ldo;说不准圣人就是因为我声音好听，喜欢让我读！&rdo;

&ldo;厮脸皮怎么长的，喜欢恭维别人就罢了，还恭维自己。我看是因为你说话好听，擅长拍马屁！&rdo;长孙无忌重音强调道。

秦远反驳长孙无忌这样说话很过分，&ldo;什么叫拍马屁？你说我拍了哪匹马的马屁了？&rdo;

长孙无忌刚想说是圣人，但这两个字硬憋在嘴里说不出来，因为他不能说圣人是马。这个秦远好生阴险！自己险些上这厮的套！

&ldo;快去查案，办点实事！你要能把这案子破了，我亲自举荐你，升官发财！&rdo;长孙无忌字字咬得狠，警告秦远先把实事做好，别整天想那些溜须拍马的虚事。

&ldo;长孙公说得极是，下官一定努力做到两者兼顾。&rdo;秦远说罢，就乖乖地行礼离开。

长孙无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远的&lso;两者兼顾&rso;&lso;。忍不住骂秦远真的是个奸佞，竟然还真想着拍马屁的事。

魏征前来找长孙无忌议事，见长孙无忌脸色似有余怒，问他何故。

&ldo;正好你来了，圣上跟前出了个马屁精，你也该管管。&rdo;长孙无忌随口一句牢骚。

魏征脸色正经起来，立刻认真地询问长孙无忌是谁。

长孙无忌才意识到魏征不是一个随便闲聊的人，但凡涉及到圣人的事，他都特别地认真正经。

长孙无忌立刻表示没有事，他不过是随口瞎说罢了。

魏征却把此事挂在心里。和长孙无忌议事完毕之后，魏征就打听了圣人和长孙无忌都见了谁，最终就把名字锁定为&lso;秦远&rso;。

……

寻人招魂的消息宣扬出去三日了，仍然没有人前来应征。

这期间秦远见了一些长安城内外有名的神婆。她们对外号称都会招魂，能和死人对话，但等秦远把她们请来官府问话的时候，一个个都害怕地坦白，她们弄得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所有人都不会招魂。

有一位姓方女子家里世代做神婆，她稍微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方氏告诉秦远，令鬼魂暂时附体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秘术。

&ldo;此人不仅通晓魂魄附身秘术的方法，其身体也必须能接纳附体鬼魂。这种体质的人并不好找，我听我祖母说必须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人才可行。&rdo;

&ldo;现在是贞观二年，十六为虚岁，十五年前出生的人便在隋大业九年。大业九年是阴年对不对？&rdo;秦远问方氏。

方氏应承。

秦远翻出案卷，查看了上面的生辰日，确实是阴年阴月阴日。至于是不是阴时已经不需要再询问确定了，秦远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他。

秦远拍了下桌案，起身快步溜进了牢房。王正德正躺在稻草上，跟上次秦远来的时候一样，他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仰望着牢房上头的透气窗，翘着二郎腿，脚尖还在来回晃悠。

&ldo;你倒是挺悠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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