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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总之，他的直觉警告他，从现在要开始乖巧一点点了。

于是面对斑一言不发的脸，带土主动把他死后所遭遇的一切上报。

比起柱斑两个人不知道在何处被禁锢了多久，他稍微要好一点点。没有上天堂，更没有下黄泉，他成功地留了下来，以现在这副一般人看不见的状态。在遇到帝人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类能看得见他。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一直留在木叶，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思。

他看着四战后，人们修复家园，慢慢地走出伤害，收起眼泪，朝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前行。

似乎是不错的结局，可是他清楚，他的心里不好受——不是因为自身的遭遇而埋怨世界那样的原因，而是一种陌生的情绪。他看着卡卡西当上了六代目火影，看着佐助离开了村子，看着鸣人为了成为下一任火影而努力，然后时光如梭，他又看着卡卡西退休，看着鸣人当上火影，看着佐助在村子和村外往返，直到小辈们结婚成家，直到小辈们的儿女们能上街打酱油了，卡卡西依然一个人，时而缅怀一下他这个故人……

——不能再说下去了，好难过，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心情却似印刻在灵魂中，只要一想起来，便会感到疼痛。而悲伤的是，想起来的次数非常频繁，他几乎是从疼痛中走过来的这些年。

斑：“……”

作为唯一的听众，他压力好大。

“你可以不用说很详细，我根本不在意。”你说就说啊，哭个什么劲！！

这贤二，真不想承认是一个姓的！

“所以我才说，你和我不一样啊，你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心有多痛！”带土抹了抹眼泪，他要收回最开始的话，比起看着卡卡西的余生和死去，他更愿意被关起来，或者干脆到黄泉中，成为没有思想的木头人，等待着下一次轮回，不去看，不去听，不去关注，那样的话，一定会好得多。

“确实不能理解你。”

从以上叙述中，他觉得结果不赖啊，听起来是个在进步的世界，也许如柱间所言，小辈们的努力让世界变得更好吧。当然，斑明白带土说那么多话的重点在卡卡西，但他真没感觉卡卡西过得有什么不好了，不就是没有结婚，没有小孩么，谁还不是？母胎单身一辈子的他有发言权，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

“卡卡西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带土一哽，仔细想想，好像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啊，卡卡西。

“他过得再不好，不也比你好多了。”

“……”说的好有道理。

但还是好气啊！

独自气闷了一会儿，带土开口怼他祖宗，“我落到如此下场，还不是误信了你的原因！”

斑不为所动，甚至还想笑，“你承认自己蠢吧。”话说回来，他真是越来越和蔼了，换以前，他能指使白绝把带土打到哭都不敢哭。大概是见识广了，很多事能不计较就别计较了，他在不自觉间露出笑容，动作没有变，只是散发出查克拉，一边说：“剩下的话当着柱间的面说吧，我不想重复太多。”

带土呆滞脸，冷冷地问：“所以，无论千手柱间在不在现场，最终都会知道整个过程的吗？”

斑挑眉，给个眼神，自行领悟。

带土：“……”

摔！！果然还是想干掉这个老头子啊！！既然如此，之前把千手柱间叫出去有什么意义！？

“斑——”柱间秒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维持刚才姿势，仿佛从未离开过。

“贤二的情况和我们不太一样，他死了后没有回归净土，而是留在木叶直到卡卡西去世。”斑在带土还在酝酿吐槽时，非常简洁地告诉了柱间真正的重点，至于木叶的后续发展，还有卡卡西，有空再说吧。

“哦。”

“……”

带土现在不想打斑，而是想打柱间了，他和卡卡西那么惨，结果从这位嘴里只得到一句「哦」？

——妈蛋，快把黑绝叫出来，他又想报社了！

柱间完全看不出带土内心的波动，自认为温和的笑着问，“那然后呢？怎么会和帝人在一起？”

真不想告诉你——带土一副不在状态的表情，不知从何时起，对初代火影的崇拜之情彻底变了质，他压根不想面对柱间，然而……

他的祖宗——他那个立志要完成月之眼的计划，让大家手牵手愉快地进入幻术中美好世界的祖宗——却冲他重重地哼了声，暗含着警告，似乎是在说：你要是不回答，我一定会打死你。

啧！说好的对这垃圾世界没有丝毫留念、唯一支撑的理由是为了完成和柱间的约定……咦？忽然发现这才不对啊，所以，老头子想要改变世界的初衷是为了和初代火影的约定？

卧槽！这么明显的事，他居然没有发现！

带土沉着脸，阴郁地瞅了眼傻乐的柱间，又看了眼虽然板着脸但仔细看很开心的斑，（划掉）有种想烧点什么的冲动（划掉），先是气闷了下，情绪翻涌，然后泄气，无精打采地回答：“……卡卡西走后，我本以为能和他说说话，可是……我很失望，在木叶又过了段时间，有一天突然到这里来了。”

“当时帝人才三岁，是唯一能看见我的人，因为这个原因，我想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所以才留了下来。这十三年里，我转了好几个地方，也摆脱帝人陪我研究，但很遗憾，我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带土耸了下肩，虽笑着，但心里是很苦涩的，活着以为死了可怕，死了才知道不死不活最可怕，“至于为什么会维持死时的状态，你们两个人联手都找不到原因，我一个贤二更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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