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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第2页）

&ldo;是谁！&rdo;上官素厉声问道。

李恒却微笑着抽出了手，他帮忙整理了下上官素身后的软垫，不紧不慢地道：&ldo;我是来与皇后殿下做交易的，我帮你除去伤害林将军的人，你把在宫里宫外的暗线都交给我。&rdo;

上官素冷冷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眼眸中的神色十分清明，根本看不出她正在发病。

&ldo;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做到？&rdo;

李恒不答，只是极有耐心地看着她道：&ldo;林将军危在旦夕，皇后殿下竟还有兴致提问，总之我是不着急的。&rdo;

他也是用了心思查，才知道上官素在林远靖死后，所有的心力都用来招收人手，上官家把持水利建造的兵部多年，几乎是富可敌国，许多宗下落不明的大笔支出都极有可能用在了上官素的身上，她手里一定有一批可用之人，更别提她把持后宫这么多年，别的妃嫔再怎么得宠，在她面前也得低头，怎么可能不安插心腹暗线。

上官素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回忆什么，最后她道：&ldo;好，我给你。&rdo;

李恒很意外，他本来做好了继续刺激她的准备，身上还带着一件林远靖的遗物，如果她不同意，就让她疯得更彻底一些，然后从海棠和铃兰的嘴里拷问出来。

现在倒是省事了。

上官素看他神色变化，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伸手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本琴谱，&ldo;把这个交给海棠，她会告诉你该怎么做。&rdo;

李恒带着琴谱离开了，许久后，海棠走了进来。

她跪在上官素的床榻前，低声道：&ldo;名单都已经交给太子殿下了，娘娘，现在宫中情况不明，琴谱上的人都是娘娘最后保命的底牌，为什么要给太子……&rdo;

&ldo;因为我不能让他的女儿步他的后尘啊。&rdo;上官素斜倚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迎春花，&ldo;李恒这孩子不弱，他苦心孤诣地经营那么多年，现在都逼得他不得不对我出手，可见局势糟糕到了何等地步。&rdo;

&ldo;娘娘，您想起来了！&rdo;海棠惊道。

上官素对她微笑，抚了下她的脸，说道：&ldo;海棠，跟铃兰一起出宫吧，去西边，那里人少，清净。&rdo;

&ldo;不，娘娘，您想做什么？&rdo;

上官素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

&ldo;国之将倾，我身为皇后，一生受国家荣养，现在，也该将此身回报予国家。&rdo;她拿起最庄重华贵的金凤朝阳步摇，&ldo;林菁要回长安，我不能留一个烂摊子给她，更不能让人再害了她去。山雨未动，高楼却已起风。&rdo;

海棠骇得手脚冰凉，她跪下来按住上官素的手，&ldo;您说的是，林菁未动山雨，她一定有办法解决眼前难关，娘娘只要等消息就好了啊！&rdo;

上官素冷静地道：&ldo;我不能让李祯登上皇位，不能让她染上弑君的污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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