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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她不紧不慢地说，也不管萧与时有没有听。

&ldo;我说，当然有啊。喏，就是这个横着的，由五颗亮星构成的字仙后座。&rdo;她抬手一指，声音轻快上扬，&ldo;仙后座是北天拱极星座，在北极点呈，在赤道呈w，很好辨认。&rdo;

&ldo;我的话还没说完，朋友抱怨道，&lso;够了，不要再和我聊星星了。我在雪里挨冻一整夜，现在还眼冒金星头疼呢！&rso;&rdo;

沈如磐说完想起朋友的糗样，抿嘴乐了。

萧与时看着她笑，接腔：&ldo;你比你那位朋友懂得多。&rdo;

&ldo;也不多，稍微了解点星座的东西。&rdo;沈如磐迈步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闲聊，&ldo;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仙后座的几颗星星在夜空中看起来格外明亮。&rdo;

萧与时跟在她身旁，不经意回答：&ldo;因为它的周围存在亮星云。&rdo;

&ldo;什么？&rdo;

&ldo;银河系中能够发光的的云雾状天体，是为亮星云。反之，是暗星云。&rdo;

沈如磐好奇：&ldo;暗星云，是暗物质吗？&rdo;

萧与时瞥她。

沈如磐知道自己说漏了，赧赧一笑：&ldo;费恩医生偶然提起你在研究什么。&rdo;

萧与时没有问为什么费恩会和她聊这些，单单回答她的疑惑：&ldo;暗物质不是暗星云，是宇宙中无法观测，但又假设存在的物质。&rdo;

&ldo;无法观测，如何证明它的存在？&rdo;

&ldo;靠引力计算公式。&rdo;

&ldo;公式不会出错吗？&rdo;

和普通人聊深奥的天体物理，很容易把答案说得复杂。萧与时换个解释：&ldo;生命可以证明暗物质的存在。&rdo;

他谈到喜欢的研究，话比平常多了许多，语气也变得平和：&ldo;生命起源于宇宙大爆炸，但宇宙大爆炸并不能带来生命。如果没有暗物质产生的巨大引力，宇宙不会形成岩石质行星，不会有液态水，也将缺乏碳、氮、氧等地球生物的基本元素。&rdo;

沈如磐长长地噢了声：&ldo;所以，你研究暗物质，是想在生命起源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rdo;

&ldo;不，我只是好奇。&rdo;

她听见这句，停下脚步瞧他。

萧与时道：&ldo;如果把宇宙视作人，暗物质便是人的情感，虽然看不见摸不着，无法直接观测，却是客观存在，也值得探索。&rdo;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抬头望了眼星空，凝视那既比不了太阳的光芒、也不如月光清澈的点点星辉。而他的嗓音是那么平静，悦耳，夹杂着丝丝暖意：&ldo;我并不是渴望取得什么成就，做研究的目的也只是想弄清楚一些真相。毕竟，没有人真正懂得整个天体物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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