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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暖紧咬着唇,只是不断地摇头。
沈漠也不逼她,只是望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韩暖伸手从额头上爬过,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望向沈漠,&ldo;如果……如果刚才我说,我真的和何守发生过关系,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还会想要逼我给染染一个家吗?&rdo;
沈漠眼眸沉了沉,声音也微沉,&ldo;这种假设性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你又何必纠结于这样的假设。&rdo;
&ldo;可是如果是呢,如果我真的和他上过床呢?&rdo;韩暖声音微微提高了些,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沈漠拧了眉,&ldo;韩暖,你又何必纠结于这样的假设,事实并不存在不是吗?如果你这是想要借此来试探我对你的感情,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介意,非常介意,想到你曾经像躺在我身下一样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娇喘,我就没办法假装不在意,你是我的女人,我希望我的女人,从身到心从来就只属于我一个人。&rdo;
&ldo;所以……&rdo;韩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ldo;如果我和别的男人发生过那样的关系,你就永远不可能接受我是不是?&rdo;
&ldo;韩暖。&rdo;低沉的嗓音已经带了一丝烦躁,&ldo;这根本就不存在不是吗?&rdo;
韩暖摇了摇头,将眼泪逼回,望向他时唇角还是带着些许勉强的笑意,&ldo;沈漠,我很谢谢你对我这么坦诚,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没办法假装若无其事地和你在一起,即使有染染牵系着,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和你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过甜蜜,被珍视的感觉,甚至连快乐都觉得小心翼翼的,在你甚至是你的家人朋友面前,我过得很卑微,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对不起。&rdo;
将他扣在肩上的手拉下来,韩暖转身,拉过行李箱。
&ldo;韩暖,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真的结束了。&rdo;沈漠突然出声,声音很沉冷,甚至带了一丝残忍的淡漠,&ldo;这是最后一次,我和染染只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真的这么走出去了,我不会拦你,但是,我和染染也不会再等你回头,我会娶别的女人,染染也永远不会知道她的母亲是谁。&rdo;
韩暖手中的行李箱在地上拉出一道细碎的摩擦声,韩暖的脚步略停,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昂起下巴,喉咙剧烈起伏着,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是极力压制着的哽咽,&ldo;这……对她或许是再好不过的安排。&rdo;
话完,伸手拉开门,韩暖头也没回,拖着行李箱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门后隐约听到一声闷响,似是拳头擂在重物上的声音,韩暖不确定,却不敢再留下,生怕自己反悔,加快了步伐离开。
人刚到楼下,便遇到了吃完冰淇淋回来的夏以沫和染染。
许是刚才背后说她坏话被当事人听到的缘故,夏以沫看到韩暖脸上露出些许不自在的神色,却还是微笑着打招呼,&ldo;回去了?&rdo;
韩暖满脸泪水有些狼狈,没敢抬头,只是垂着头轻轻点了点头。
染染的视线落在韩暖手中拖着的行李箱上,小嘴嘟了嘟,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向韩暖,&ldo;暖暖阿姨,你要走了啊?&rdo;
韩暖闻声不自觉地往染染望去,刚一触到那双水润明亮的大眼睛,心便不自觉地狠狠一抽,眼睛酸涩,眼泪更是有些压抑不住,却还是不得不强忍着,轻轻点头,&ldo;嗯。&rdo;
&ldo;为什么啊?&rdo;染染走近了几步,睁着疑惑的大眼睛问道。
韩暖不自觉地松开了握着行李箱的手,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努力挤着笑,&ldo;因为学校要开学了,阿姨要回学校给大哥哥大姐姐们上课了。&rdo;
染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ldo;哦,那阿姨你还来我们家玩吗?&rdo;
韩暖喉咙一哽,似是被什么堵着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捏着她的小手,&ldo;染染以后要乖乖听爸爸的话知道吗?&rdo;
&ldo;哦。&rdo;染染瘪着嘴点了点头。
韩暖勉强抿出一个笑容,似是犹豫了下,朝她张开手,&ldo;再让阿姨抱抱好吗?&rdo;
染染乖巧地走入她怀中。
韩暖将她软软的身子紧紧抱入怀中,第一次以着母亲的认知,如此清晰而真实地抱着这个她曾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越积越多,几乎控制不住。
韩暖在她头顶上亲了亲,在眼泪流出来前放开了她,强忍着哽咽说了声再见,再与夏以沫道了声别,拖着行李箱,没再回头。
染染看着韩暖渐远的背影,小脸上不知怎的现出些许落寞神色,拽着夏以沫的手轻摇了摇,嘟嘴望向夏以沫,&ldo;姑姑,暖暖阿姨走了。&rdo;
夏以沫低头望向她,看着她小脸蛋上的落寞神色,&ldo;染染不希望暖暖阿姨走吗?&rdo;
染染点了点头,&ldo;嗯嗯,我喜欢暖暖阿姨陪我看漫画和看电视。&rdo;
&ldo;那……思琦阿姨呢?&rdo;夏以沫沉吟着问道。
&ldo;她会带我出去玩好多好玩的,吃好多好吃的。&rdo;染染歪着脑袋说道。
&ldo;那思琦阿姨好还是暖暖阿姨好?&rdo;
染染嘟了嘟嘴,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ldo;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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