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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第1页）

&ldo;哈哈，这是怎么了，一脸呆样，还是以为，我会责骂你?&rdo;见到直哉这副神情，林明德不禁一乐，捏了捏直哉没什么肉的脸颊，包容道，&ldo;你老师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更何况你是我徒弟，既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又怎么会骂你?&rdo;

&ldo;老师谢谢你。&rdo;直哉听后，只感觉自己的眼中又蓄满了许多酸涩，胀胀的，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ldo;今天怎么好像变成了个小泪人似的，&rdo;林明德笑着再次擦去了直哉眼中的泪光，转而有些好奇地问道，&ldo;说起来，我的徒媳是谁，名字叫什么?&rdo;

&ldo;呃，这个人您也见过，&rdo;直哉有些羞赧地垂下眼眸，&ldo;就是五条悟，当初和我一起，在您这儿买了许多糖葫芦，白色头发、蓝色眼睛的那个人。&rdo;

&ldo;原来他啊&rdo;林明德若有所思，&ldo;那这么说来，你们这还算是两小无猜。&rdo;

这下直哉有些不好意思接话了，抿了抿嘴，沉默不语。

&ldo;他倒是个好孩子，偶尔也会和真望一起来探望我，&rdo;林明德拍了拍直哉的手，笑道，&ldo;这样也好，知根知底的人守在一块儿，日子总会更长久些。&rdo;

&ldo;谢谢老师，&rdo;直哉低声应道，脸颊越来越热，&ldo;那个提到这个，我也想问问您，能不能教我雕刻戒指的方法，十二月是悟的生日，我想送他一枚玉戒。&rdo;

&ldo;玉戒啊，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rdo;林明德点了点头，摸了摸胡子，算道，&ldo;现在八月，也就是说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既如此，倒不如我这个做老师的亲手刻一对送予你们。&rdo;

&ldo;啊?&rdo;直哉有些愣怔地抬起头，眨了眨眼。

&ldo;你叫我一声老师，那我为你做这些自然也是应当的，&ldo;林明德慈蔼地揉着直哉的头，嘱咐道，&ldo;走之前别忘了量一下手指的尺寸，对了，他的手指尺寸你有吗。&rdo;

&ldo;是，我有!&rdo;直哉眼中一亮，扬起眉梢嘴角，朗声应道，随即，他站起身拥上了林明德，&ldo;老师，真的很谢谢您。&rdo;

&ldo;行了，你今天都说了多少个&lso;谢谢&rso;了，你我师徒之间，别搞这么生分，&rdo;林明德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缓缓回抱住直哉，轻笑道，&ldo;以后你能多来陪陪我，我就很开心了。&rdo;

&ldo;是，我以后&rdo;直哉一时没忍住，有些哽咽道，&ldo;以后，我一定每个月都来探望您，继续向您学那些没有学完的雕刻手艺。&rdo;

&ldo;好孩子，&rdo;林明德拍了拍直哉的后背，眼中也泛起了一抹浅浅的泪光，不住道，&ldo;好啊&rdo;

窗外，不断升起的日光撒满了整条中华街，也透进了林明德的店铺中，映照着两人的身形。

晨曦正好。

‐‐‐‐

转眼便是十二月。

在五条悟生日的前一天，直哉提前推掉所有的工作安排，约了五条悟出门，并在出门前，将林明德为他雕刻好的玉石戒指，连同带有他和五条悟名字缩写的绒制盒子一起，藏进了影子中。

&lso;平常心，平常心，不能被发现&rso;一路上，直哉不断在心中如此暗示自己，试图以此压制几分他那愈发紧张而雀跃的心跳。

他和五条悟一起去逛了街，拍了照，川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就像普通情侣那样，围着相似的围巾，借着宽厚的衣裳遮掩，手牵着手，吃喝玩乐，又或是偶尔作怪，将冰凉凉的手，故意探入后领中。

&ldo;手怎么这么冷?&rdo;不过被捉弄的人倒是没有生气，挑了挑眉，反而将直哉的手紧紧裹住，哈了两口热气，不断摩擦，&ldo;用不用去商场给你买副手套?&rdo;

&ldo;唔，下次吧，都这么晚了，商场也应该关门了。&rdo;

直哉看了眼天色，看着五条悟一脸认真地揉搓着他的双手，不由弯了弯眉眼，借着夜幕的掩饰，加之周围路人的愈发稀少，趁其不备，稍稍踮起脚后跟，一下子吻上了五条悟的脸颊‐‐交往四个多月，他对这种事已经从一开始的羞赧脸热，到现在差不多习以为常。

&ldo;啧，偷袭是吧，&rdo;五条悟哼笑一声，将搓热的手拽入了自己兜中，连带着将直哉拉进怀里，报复似地亲了回去‐‐在脸颊同样的位置，浅浅一触，&ldo;很晚了，回去吗?&rdo;

&ldo;快十二点了，&rdo;直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为了今天的约会，以及明日五条悟的生日，直哉特意有向真望说明，自己或许会晚归，想了想，提议道，&ldo;要不先等个几分钟?&rdo;

&ldo;嚯?你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吗?&rdo;五条悟扬起眉梢，有些好奇地问道，&ldo;非要在这儿，就不能回去再说?&rdo;

虽说现在直哉的身体早已经没有大碍，影子也几近恢复到从前的八九成，但习惯使然，偶尔，五条悟还是会下意识地将直哉当做一个病号对待，对直哉的身体状况尤其注意。

&ldo;咳倒也不是啦，&rdo;直哉有些心虚地假作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忍不住移开视线，微微脸热道，&ldo;只是想着在外面会方便一点。&rdo;

&ldo;是吗?&rdo;五条悟不置可否，带着直哉慢慢悠悠地散起步来，&ldo;那我们随便走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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