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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第1页）

但这样的高速坠落下，小丑却只是发出了比之前更为疯狂与肆意的笑声，直到被蝙蝠侠反手用抓钩绑住并拉回去的时候。

&ldo;你无法跨过那条底线，它对你来说，太困难了。&rdo;他之所以会开心，是因为以为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破除蝙蝠侠的不杀准则。

&ldo;不，是因为太简单了。&rdo;越过这条底线很容易，也许就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但越过之后，那一点初初生长蔓延的光辉，就会重新被点燃这点光辉的人亲手熄灭。

蝙蝠侠从不杀人，但他绝对有能力把罪犯的骨头全部敲碎。

小丑已经出完了他手里所有的牌，这一场光明与黑暗的&ldo;赌局&rdo;，应当是走到了尾声。

&ldo;你以为已经结束了吗?&rdo;面对蝙蝠侠的冷眼，被束缚住的小丑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ldo;这个城市的疯子越来越多了，你看到的是善良的萌发，我看到的却是崩溃的降临……&rdo;

&ldo;因为这个城市的光明骑士，已经要露出了他应当藏于黑暗的那一面……&rdo;

察觉到小丑话语里的问题，蝙蝠侠立刻联系起了戈登，这才是得知，从医院里出来的丹特已经是一改他从前的模样，拿着那一枚真正需要碰运气的硬币，去一个又一个地找起了那次保护卡珊德拉的警员。

&ldo;他一直都对我说警方里面有内鬼，如今他也迫使着警员成为&lso;内鬼&rso;，让我的妻子带着孩子去了他的身边……&rdo;戈登如是解释道，

&ldo;因为卡珊德拉的&lso;死亡&rso;，他的意志防线已经彻底被小丑击破，成为了真正的&lso;双面人&rso;……&rdo;

&ldo;如今他报复的目标，也已经从&lso;伤人的狗&rso;，转移到了&lso;松了狗绳的人&rso;那里……&rdo;

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争斗。

在这个过程里，代表着正义的蝙蝠侠破坏了自己原先的许多准则，也失去了许多。

为了对抗小丑逐一打出的牌，钓鱼执法、暴力审问、全城监听……甚至是让自己看好的继任者，最终成为了处于光与暗之间的双面人。

得知这个消息，蝙蝠侠就第一时间和卡珊德拉赶去了丹特那边，预备从他手里救下戈登的小儿子。

&ldo;&lso;芭蕾舞者&rso;的身份让我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利用卡珊德拉的&lso;死亡&rso;，让&lso;黑蝙蝠&rso;再次诞生在哥谭……我很抱歉。&rdo;面对卡珊德拉的解释，丹特几欲崩溃。

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完全印证着小丑的话语：疯狂，来源于人类的原始本性。

即使是被引诱着坠落深渊，这些完全背离了自己从前作为的行为，那几条曾经鲜活却又悄然寂灭的生命……都是他亲手逐一犯下的罪孽。

小丑打光了手里所有的牌，但他这一张从&ldo;敌方&rdo;转化过来的牌，却是为他赢回了一局。

逼疯一个人，只需要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而经历过那一天之后，到底是从此坠落与无底深渊，还是选择用顽强的意志继续坚守底线……都是自己亲手选择的道路。

哥谭的光明骑士，已经陨落了。

&ldo;我也曾经做错过……但在选择后续道路之时，有人给了我回头的支持和可能。&rdo;所以，这也是卡珊德拉为何会说她可以为蝙蝠侠献出一切的根由。

看着双方的对峙，不知何时起逃离警方束缚前来此地的小丑，也是总算看出了真相：&ldo;我认得你了‐‐刺客联盟曾经最为出色的刺客，所培养的人形兵器……&rdo;

&ldo;你的亲生父亲，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孩子。&rdo;小丑哈哈大笑道，&ldo;因为，没有哪一个八岁的孩子，可以悄无声息地暗杀掉一个成年人……&rdo;

&ldo;但理智，却是人类的最终选择。&rdo;蝙蝠侠回应道，&ldo;在可以发自内心地选择之前，她并没有&lso;自我&rso;‐‐因此，现在可以自主作出选择的她，不再是杀人的兵器，而是真正的&lso;人&rso;……&rdo;

在黑暗骑士的笼罩之下，再也没有被疯狂侵染的受害者。

而陨落的光明骑士，在最终醒悟之时，也是为了保护被瞄准的人质，而坠落进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再次追踪而来抓住小丑的戈登，看着丹特那被烧毁的一面叹息道，小丑最终还是赢了，哥谭的光明已经被他毁灭。

&ldo;不能让小丑得逞。&rdo;蝙蝠侠摇头，随后俯下将丹特翻转出那完好的一面，&ldo;哥谭需要真正的英雄。&rdo;

为此，生于黑暗的骑士，可以抗下一切的罪恶。

不顾所有人有声或无声的劝阻，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在坐上蝙蝠摩托之前，蝙蝠侠又看到了卡珊德拉的目光，无言地传递着她的意思：她始终尊重他的选择，并希望陪同他走完最后一程。

从此之后，黑蝙蝠复归香江;而蝙蝠侠，永远属于哥谭。

在结尾里，面对不得不给&ldo;犯下多项罪责&rdo;的蝙蝠侠发出通缉令的戈登，他的小儿子不明所以：&ldo;为什么……救了我们的人，反而成为了坏人?&rdo;

&ldo;因为他不是我们心中的英雄，只是一个……隐于黑暗之中的捍卫者。&rdo;戈登如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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