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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1页）

裴钦心中一颤。

哪怕秦纵不额外指明，他们之间，也没有一个会误解秦纵的问题。

女郎、立她为后、比我要好。

裴钦嗓音发涩，说：&ldo;并无什么意思。&rdo;

秦纵嗓音抬高，叫道：&ldo;裴钦!&rdo;

裴钦：&ldo;……&rdo;

他不言，侧过头去，神色中隐约透出隐忍。袖摆之下，秦纵看不到的地方，手缓缓握成拳头。

不过，哪怕不见后面那等细节，秦纵依然从他眼中看出抗拒。

秦纵眼睛微微眯起，出乎意料地，竟问他：&ldo;你现在就要走?&rdo;

裴钦一震，蓦地抬头，回答：&ldo;不。&rdo;

他难以置信，想：秦纵这么说，莫非是想让我走?

不、不‐‐

秦纵不轻不重，问他：&ldo;为什么?&rdo;

裴钦本能回答：&ldo;朝局未定。&rdo;

秦纵替他总结：&ldo;你忧心我?&rdo;

裴钦舔了舔嘴唇，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还是回答：&ldo;自然。&rdo;

秦纵进一步问：&ldo;为什么?&rdo;

裴钦痛苦，无言相对，只能唤出一声：&ldo;陛下。&rdo;

秦纵面色微微难看，问：&ldo;因为我是皇帝?&rdo;

裴钦停顿片刻，到底回答：&ldo;不是。&rdo;

秦纵嗓音放轻，话音里多了些循循善诱的意味，说：&ldo;那是因为?&rdo;

裴钦深呼吸，总算彻底放下笔，抄起杯中茶水，喝了一口。

原本是一个要让自己短暂分心的动作。但秦纵能摆到身边的茶，哪怕并非观澜所赠，也日日与观澜给他的那些沾染了灵气的产业放在一起。天长日久，同样被灵气浸染。

换言之，一口下去，他非但没法分心，反倒意识更加清晰。

放下杯子，裴钦静默良久。期间，秦纵并未催促。

他耐心地看这裴钦，耐心地等裴钦决断。

那层窗户纸更薄了，无论是谁，朝上面吹一口气，它就会破。

这种情形中，裴钦带着几分恍惚，几分无可奈何，回答：&ldo;因为你是秦纵。&rdo;

秦纵忍不住要笑，但他还是克制住。案下，快速地、轻轻地抚了一下乌金刀的刀鞘。

他问裴钦：&ldo;我是秦纵，有何不同?&rdo;

裴钦说：&ldo;你我是至交好友。&rdo;

秦纵眼睛眨动一下，说：&ldo;既是好友，便不该有所隐瞒。&rdo;

裴钦不言，秦纵看他，嗓音再有变化。

清晰地、不容回避地问他：&ldo;裴钦，你告诉我，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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