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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切莫将技术误为艺术！

应当提及的是，在陕北民歌的人物肖像中，总是渗透着作者感情的汁液，反映着作者的爱憎与褒贬。比如对一个老女婿的描

写：“满脸的胡子赛猪鬃”，对一个小女婿的描写：“又秃又拐又尿床”。《大女子要汉》中对那个女婿的描写：“耳又聋来眼又花，满口一嘴大酥牙，脊背上有疙瘩”等。作者采用了漫画式的手法勾勒出了这些人物的肖像，贬意尽在其中。他们往往形象地画出这些人物，然后拿出来予以尽情的嘲弄。比如一首信天游《看你也不是个正经人》：

瓜壳壳眼眼弯眉毛，

二轱辘1眼镜戴金表，

1二轱辘眼镜，陕北对眼镜的贬称。眼镜两片圆镜，象牛车的两个轱辘，故称“二轱辘”，又称“二饼子”。

2驴粪疙蛋，即驴粪蛋。

哎哟哟，

你看哥哥好不好？

好一个“哥哥”！又丑又酸，还缺乏自知之明。看到这张画像，不由人笑出声来。作者也同我们一起笑了：

芦草开花空洞洞，

驴粪疙蛋2光面净，

哎哟哟，

看你也不是个正经人！

而对那些善良憨朴的人物，作者的态度马上就变了：“七月里来二十三，五哥放羊到蓬湾。披的雨布打的伞，左手又拿拦羊铲”（《五哥放羊》）。在这幅肖像上，洒下了作者的同情之泪。对那些可敬可爱的人物，作者往往用最美好的语言编织成五色花环，装饰在他（她）们的肖像上：“妹妹走路摆三摆，一朵莲花水上开”，“立下好象那一炷香，走起路来风摆浪”。《兰花花》的前三段对兰花花的描写，真是竭尽赞美之词了，难怪何其芳同志也赞叹不已地说“一般文学作品里对于女子的美貌的赞叹很少有这样朴素动人的。”在《哥哥钢枪》里对这位红军战士的描写也十分动人，很见神采：

风刮那树叶沙啦啦响，

我的那哥哥钢枪，

起钢枪多威风呀么

哼呀么扔把那扔哎得得吊呀么

骑着马儿要赶路程。

人物外形见了精神，见了气质，也见了作者的感情。这些生动逼真的、富于色彩感的人物外形描写，大大增强了陕北民歌的形象感。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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