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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可我已经发动了。&rdo;若林春凉完全不顾它的抗议，也不管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车辆的尾巴像是流星般直直坠入车流。

横向跨越的车辆被突然冲出的汽车逼得狂转方向盘，三四辆车险些撞在一起。一时间，刹车摩擦的声响和多个喇叭声交错在一起。

&ldo;可是你根本不会开车!这可不是什么游乐园的碰碰车!喵‐‐!!!&rdo;黑猫的叫声有些凄厉，要是有旁人在的话准会以为这是个被虐待了的小可怜。

驾驶座上的青年对此完全视若无睹。

&ldo;倒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没有驾照，也没有学过驾驶，但以前和导师一起出去考察的时候当过司机。&rdo;若林春凉微笑，&ldo;我记得是从一群食尸鬼里闯了出去，导师都夸我开得好。&rdo;

&ldo;……&rdo;

&ldo;你在生气。&rdo;在空荡荡的车内，黑猫骤然安静下来，之前的仓皇失措仿佛都是一场错觉。

它在副驾上安稳地盘起两只爪子，在疾速中惬意地眯起眼，灿金色的瞳孔一闪一闪，&ldo;真是难得，这还是奈亚第一次见你生气。因为波本的行为危及到了你另外的角色卡吗?&rdo;

若林春凉目不斜视：&ldo;有一点。&rdo;

&ldo;可那只是一张角色卡，就和如今的「马丁尼」一样，即使因为意外被撕卡，你还是可以通过其他的角色卡活着。&rdo;

&ldo;活着?&rdo;

若林春凉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个词，看着路况将油门踩到底，说起了另外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ldo;密大的入学考试里有一道经典试题‐‐「沼泽人困境」。大致是说假设你因为意外死在沼泽边，但同时从沼泽中出现一个在原子级别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个体。该个体拥有死去的自己完全相同的记忆，认知。问题是：那么如今的「我」到底算是怎样的存在呢?&rdo;

这道题目居然和如今若林春凉的现状完全吻合了，作为人类的若林春凉早已经死在了那场异教徒的仪式中，从躯壳中感受到的生命的流失，以及绝望对理智的侵蚀做不了假。

而与之前无差的个体还存活着。

黑猫饶有兴趣问：&ldo;你是怎么回答的?&rdo;

&ldo;「在我死亡的瞬间，我的生命就停止了，」&rdo;若林春凉天真无邪地笑起来，&ldo;「但好在我生命的意义在于对未知的追寻，换而言之，我死了，而我的理想却存活了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是这样回答的。&rdo;

&ldo;所以你现在为什么……&rdo;

&ldo;在马丁尼的身上，我感觉不到那些东西，&rdo;若林春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思考措辞般停顿了几秒，&ldo;奈亚，对我而言，对神秘学的热衷丧失的瞬间就是若林春凉死去的那一刻。&rdo;

&ldo;……&rdo;黑猫凝视了他很久，迟迟没有说话。

在一个狭窄的弯道，它倏地开口，声音是诡异的餍足：&ldo;果然，那位大人没有选错人，您真是一位格外冷酷的人类呢。&rdo;

若林春凉不以为然：&ldo;是吗?&rdo;

&ldo;奈亚明白了，只有「若林春凉」是您绝对不能失去的角色卡，因为他承载着您作为人类的渴望和贪婪……嘻嘻嘻嘻，奈亚有些喜欢您了，不，奈亚十分欣赏您!就让奈亚亲眼见证吧，您能为此做到哪一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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