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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战后的第一年，已经成为乔治&iddot;马歇尔的继任者的艾森豪威尔在陆军部的一份内部备忘录中声称，他和布雷德利在德军进攻之前几周讨论过这种可能性。出于明智，他&ldo;坚决反对&rdo;发表这份备忘录，&ldo;我曾从我的情报系统那里得到警告，有迹象表明将要发生一次进攻。&rdo;他写道，&ldo;布雷德利将军在敌人发起攻击的好几天之前，曾经在地图上描绘出德军可能渗入的路线，如果他们在恶劣的天气条件下能够集结大量军队的话我没有同意转入防御战的说法。&rdo;

这是不真实的。12月12日，刚从战场之外来到的卢茨曾向布雷恩&iddot;萨默维尔秘密地报告说：&ldo;有一件事对我来说是确凿无疑的，那就是德军的进攻对前线的各个军是突如其来的。我穿越那些德军正在作战的地区只不过是在德军发动进攻之后二十四小时。被德国伞兵占领的第一批村镇中，有一个是我在不久前经过的。我被准许一个人乘参谋部的一辆小汽车通过这个位于卢森堡和斯帕之间的地区。我断定布雷德利的参谋部根本没有预料到敌人会在这一地段对他们发起进攻。&rdo;

更为了解实情的目击者是前线的战士，第一眼所看到的是对形势的更符合实际的观察。步兵看见一些坦克和穿着冬服的党卫军士兵踏着雪地向他们逼来。但是，当他们试图向营部报告的时候，发现由于炮轰和空袭，联络线路已多处被切断了。而军和集团军司令部则没有重视得到的报告。不轻信的将军们认为德军只不过是企囹阻挡美军向科隆进攻。霍奇斯，这位沉默寡言、说话谦和的将军，把敌军的行动称为破坏性攻击，是专门为了破坏他向鲁尔河水坝进军的作战行动的。

急如星火的请求从第一○六师传到斯帕的不列颠饭店。霍奇斯办公室的日志是不会突出他自己的弱点的，因而只是使用圆滑的词句写道：&ldo;这一天，将军既不乐观也不悲观。&rdo;记录人员谨慎地补充道：&ldo;遗憾的是，在如此忙碌的傍晚，将军不得不去接待盟国远征军最高统帅部作战处的a&iddot;e&iddot;格拉塞特中将。&rdo;格拉塞特和另外两位宾客是在敌军发动进攻后一小时从布雷德利集团军来到这里的。他们的到来无济于事，第十二集团军同样处于无法控制状态。布雷德利也认为敌军的行动是破坏性攻击，并且于12月16日平静地从卢森堡到巴黎去访问。他的巴黎之行可能是讨论重新部署军队的必要‐‐后来艾森豪威尔对这次旅行就是这样解释的；也可能如凯&iddot;萨默斯比在其日记里所写的那样，只是为了&ldo;度过那个夜晚&rdo;。她的日记中还记载了第一天的混乱不堪和对全局缺乏认识的状况：&ldo;霍奇斯的第一军正在展开攻击，德军向前推进了一些。现在距卢森堡只有十二英里了。&rdo;

这段时间得到的所有情报都是严酷的。晚十点四十分，&ldo;超级机密&rdo;发出电报说窃听到敌军第二战斗机总队将于次日晨被派去&ldo;支援第五和第六军的进攻。&rdo;甚至关于霍奇斯正面对着两支装甲军这样可怕发现，也没有促使司令部作出任何紧急决定。布雷德利并未感到他必须立即返回卢森堡。他仍然留在巴黎与埃弗雷牧&iddot;休斯闲聊。休斯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ldo;布雷德利说德军已向霍奇斯展开了大反攻。但他对此很冷淡。从他没有重视这一问题可以看出，他不认为有什么特别之处。&rdo;

第二天黎明，&ldo;超级机密&rdo;传来了它截获施泰特在进行和开始前一天已电告其指挥官的那篇著名通报：&ldo;决定命运的时刻已经来临，强大的攻击部队正与盟军对峙。千钧一发，生死筱关。对祖国的崇高责任感要求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do;。这不是单纯的&ldo;破坏性攻击&rdo;，然而这给盟军直到最高统帅部的整套指挥系统也未能敲响警钟。

12月17日，艾森豪威尔的情报官肯尼斯&iddot;斯特朗将军签发了一周情报总结。后来这份总结明显地经过了窜改，它是写在几种质地不同的纸上的复制品。尽管如此，它在提到敌军发动进攻时也只说是&ldo;一场中等规模的牵制性攻击&rdo;，并且补充说现在对这场攻击进行谈论还为时过早。总结中承认，敌军发动这一进攻动用了整个党卫队第六装甲军，但同时却坚持认为进攻仅仅是为了&ldo;解除科隆‐迪塞尔多夫以及萨尔等战区的压力。&rdo;艾森豪威尔在他后来口授的一项备忘录中说，&ldo;意识到这场进攻较之纯粹的局部攻击来得猛烈，&rdo;他催促当时还在巴黎的布雷德利去调遣第十装甲师从南边北上，并调遣第七装甲师从北边南下。布雷德利向巴顿传达这项命令。巴顿虽然不愿调出他的第十装甲师，但还是同意了。除此之外，布雷德利直到进攻后的第二天动身返回卢森堡时，仍然未采取果断的反攻措施。霍奇斯从一份截获的情报中得知，德军有七十架飞机停在科隆机场，准备把伞兵部队空降到他的整个防区。这位不走运的将军的日记记载道，他曾几次试图与布雷德利联系，但直到布雷德利终于在&ldo;那天晚上&rdo;回到卢森堡才联系上。当晚七点钟，布雷德利终于答应了霍奇斯关于派遣盟军最高统帅部的后备队第八十二和第一

○一空降师前往救援的急迫要求。第一○一空降师开往巴斯托尼。在进攻开始的当天午夜，霍奇斯无法与布雷德利取得联系，只好给在马斯特里赫特的第九军和辛普森打电话。&ldo;我不想在电话里谈。&rdo;他说，&ldo;你是否在五点半之前到我司令部里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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