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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他们中间有服役的雌虫，有职业军雌。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最纯粹的士兵。对于这些人来说，考虑太多有的没的，甚至是考虑军雄不军雄，日后前程的问题，都不如当下一个热水澡。

&ldo;你脱光冲出去，保准叫雨给你洗得毛都不剩。&rdo;他们彼此打闹几句，&ldo;其他地方都在进攻。只有我们，还给拆散了。一星期只打了一枪，还是某个蠢蛋放得空炮。&rdo;

&ldo;去冲锋陷阵也比这好。&rdo;

&ldo;傻子。真是各个傻子。家里人纳税就是叫你们冲在最前头送死的吗?&rdo;年长者踹着他们的屁股，唾骂道。

&ldo;那你说是为了什么?&rdo;

&ldo;按照惯例。上面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才打出军雄这张王牌。&rdo;

年轻者怀揣着扬名立万的梦想，随便擦擦脸，裹着自己的大衣和防风被睡下去。众多年长的军雌围坐在那个小小的能源灯面前，哈气搓手。

&ldo;又是一个军雄。&rdo;他们低声地说道：&ldo;叫什么名字?&rdo;

&ldo;似乎是91?&rdo;

&ldo;这是个人的名字吗?&rdo;

&ldo;这怎么不是人的名字了?&rdo;

头发斑白者默默地烤火。窗外的雨水淅淅沥沥带着泥土不断地往下流淌。

&ldo;利斯特。你怎么想?&rdo;

&ldo;我没有怎么想。&rdo;军雌利斯特，他已经快要到退役的年龄了。在这个被拆散的团里，属他的年龄最大。但却从没有人见过他有雄虫、孩子、朋友。大家尊敬他的年龄，给他倒水，偶尔听这位年迈军雌说说传奇的过往。

&ldo;想走，就抓紧时间提交申请‐‐别想着偷偷跑。傻小子们，军部的铁棍可不是吃素的‐‐人各有志。前年我就开始对你们说这些话。&rdo;

&ldo;你们中间有人早就上了战场，也有不少人混了好多年都没有上战场。不论是什么年龄的人，一旦到了前先上，就容易骚动，然后厌恶战争……我不说了。那位军雄来之前，你们想办法赶紧找法子退出去。&rdo;

&ldo;利斯特。你还是老了。&rdo;队伍中，有人群情激昂，&ldo;你的假设太不能令人信服了。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不能用过去的经验，过去的心态面对全新的战争。万一，这次我们胜利呢?我们获得永久的胜利呢?&rdo;

利斯特说道：&ldo;什么征兆都没有，更不用说永久的胜利。&rdo;

他们还要继续再往下争辩。

一阵金属相撞的密集声音从高空中传来。年轻军雌们纷纷惊动，他们抓住身边最近的武器，紧张地询问是不是敌人的武器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