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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沈以臻自然知道他不是个好人，笑说：&ldo;我也不是个好人。&rdo;

他跟周豫算是同一种人，踩他就是踩自己。

&ldo;你曾说，你想做个好人，还让我别把你逼成魔鬼，你不记得了吗？&rdo;

乔雅致力于把他们分裂开来，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ldo;你们是不一样的，阿臻，别那样看待自己。我现在愿意试着相信你是个好人，也许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我相信你骨子里是好的。&rdo;

她眼眸闪着诚恳又热切的光芒，仿佛不做个好人便是对她的伤害。

沈以臻沉思了几秒，紧握着她柔软微凉的手，低声问：&ldo;那么……好人是不是应该做些好事？&rdo;

他在试探她。

他多疑的性子让他忖度着她反常后的动机：先哄着他答应做个好人，再做点好事，比如放她回家？

想着，他冷了脸，说出自己的底线：&ldo;除了放你走或者带你回家。你要是说这些，我宁愿做个坏人。&rdo;

乔雅见他猜中她的想法，小心脏一抖，忙摇头表清白：&ldo;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人好事，倘若你想做，自然可以。若是不想做，我也不强求。&rdo;

她不能急于求成。

总结以往失败的经验，一是她低估了沈以臻的智商，二是她急于求成，暴露了野心。

她得慢慢来，学着温水煮青蛙。

现在青蛙听了她的话，脸色好转，低声说：&ldo;好，既然不强求，那么，便永远不要……求。&rdo;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故意加重了音量。

乔雅听得一阵后悔，但忍下了，点头道：&ldo;嗯。&rdo;

他们终于暂时回到了表面平和的状态。

到了卧房后，他们吃了晚餐，洗漱了，重复之前的娱乐活动‐‐画画。

关于《亚威农少女》的临摹，依旧没有什么有效进展。

沈以臻倒也不急，就慢吞吞画着，偶尔兴致来了，便画着乔雅的画像。他甚少画女人像，除了母亲，便是乔雅。此刻，他笔下的乔雅，身着一件纯白如纱的裙裳，隐没在黑暗的夜色里。她的长裙飘逸，脚步轻如蝶翼，但美却流动了，充斥着整个黑暗的画面。

《她与夜色》是沈以臻画的第二幅，至于第一幅，已经被她撕了。

沈以臻搁下画笔，走去卫生间，洗去了手上的油彩。

等再出来，乔雅正站在画架前，欣赏着黑暗中行走的&ldo;自己&rdo;。她没什么欣赏水平，来来去去也就一句：&ldo;哦，画的挺好看。&rdo;

等他轻笑着问：&ldo;哪里好看了？&rdo;

&ldo;哪里都好看。&rdo;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小瞧，气呼呼丢下一句：&ldo;就好看，你还要我怎么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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