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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第1页）

哈罗德按下了&ldo;发送&rdo;键，背景静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空间，等着他去填补。哈罗德盘腿坐在野餐桌上，振作起了精神。

而后他举起手臂，紧握拳头，伸出一个手指，此时的他就像鲁思婆婆一样，衰老甚至快要完蛋了，指着那个他要炸飞的地方，指着那些捣蛋鬼和臭嘴，让他们永远闭上他们的嘴巴。

他声音不大但却语气坚定地对着步话机讲：&ldo;我是哈罗德&iddot;埃米&iddot;劳德。我所做的完全是出于自愿。&rdo;

一个蓝白色的闪光回应了&ldo;我是&rdo;。一束火焰冲向&ldo;哈罗德&iddot;埃米&iddot;劳德&rdo;。当他说：&ldo;我做这些&rdo;时，一声沉闷的爆响，就像是在一个罐头盒里爆炸了一个樱桃爆竹，炸响在他们耳边，当他说完：&ldo;我出于自愿&rdo;并把步话机扔在一边时，他的目的达到了，一场大火已经在弗拉格斯塔夫山下燃起。

&ldo;破坏者，破坏者，信号收到，完毕，结束。&rdo;哈罗德轻声说。

纳迪娜抓住他，就像刚才法兰妮抓住斯图一样。&ldo;我们应该确认。我们应该确认已经炸着了他们。&rdo;

哈罗德看着她，然后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看山下那爆炸的火光。&ldo;你觉得会有什么东西能从那里面逃生吗？&rdo;

&ldo;我……我不……嗯，哈罗德，我……&rdo;纳迪娜转过身去，捂着肚子，开始呕吐起来。那是一种发自深处的，持续不断的，痛苦的声音。哈罗德注视着她，温柔又带些轻蔑。

最后她转过身来，喘着气，用一块克里内克斯纸巾擦着嘴。&ldo;现在怎么办？&rdo;&ldo;现在我想我们往西走，&rdo;哈罗德说，&ldo;除非你想到下面去体验一下他们的感想。&rdo;

纳迪娜耸了耸肩。

哈罗德从桌上溜下来，当他的脚一触到地面，却因那些钉子而退缩了。

&ldo;哈罗德……&rdo;她想挨着他，他却抽身躲开了。没有看她一眼，他就开始拆帐篷了。

&ldo;我想我们要等到明天……&rdo;她有点胆怯了。

&ldo;当然，&rdo;他嘲弄地说，&ldo;这样他们中的20或30个人就能决定骑着摩托车出来，呈扇形展开来抓我们。你看到过他们对墨索里尼是怎么做的吗？&rdo;

她皱了一下眉。哈罗德正把帐篷卷起来，用底部的绳子扎起。

&ldo;我们并没有互相接触。这就结束了。这给了弗拉格他想要的。我们让他的自由之邦委员会毫无用处。他们完蛋了。他们也许能让发电厂运转起来，但是作为一个功能组织，他们已经完蛋了。他会给我一个女人，让你看起来就像一个装土豆的袋子，纳迪娜。而且你……你得到了他。幸福的日子，对吗？&rdo;

&ldo;哈罗德……求你……&rdo;她难受地哭着说。他看到她脸上隐隐的怒气，心中有点后悔。他努力把这种感觉赶出脑海，就像在乡下一个温暖舒适，大家互相都认识的小酒馆一样。那不可改变的谋杀的事实永远留在她心中‐‐这个事实在她的目光中痛苦地闪烁着。但是那又怎么样？它同样也在他的眼中闪烁。

&ldo;慢慢习惯它，&rdo;哈罗德冷酷地说。他把帐篷扔在车的后座上捆紧。&ldo;他们完蛋了，我们也结束了，对那些死于那场灾难的人来说也结束了。上帝离开这儿到天堂钓鱼去了，他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天完全黑下来了。那个黑衣人现在已经坐在司机的位置上。他。那么就要适应它。&rdo;

她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尖声的呻吟。

&ldo;快点，纳迪娜。这不再是2分钟前的选美比赛。帮我把这破东西卷起来。我想在太阳升起来之前赶出100英里去。&rdo;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背对着山下的破坏场面‐‐那破坏好像对这样的高度微不足道‐‐帮他把剩下的营具装在他的工具包和她的网兜中。15分钟之后，他们已经把燃烧的大火抛在了身后，向西疾驶在冷风嗖嗖的黑夜中。

对法兰妮&iddot;戈德史密斯来说，那一天简单而毫无痛苦地结束了。她感到有一股热浪从背后袭来，她就飞向了夜空。连她的凉鞋也炸飞了。

完蛋了？她想。她落下来时肩膀着地，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是却感觉不到疼。她正好落在拉尔夫后院底下那条南北走向的沟里。

一把椅子落在她前面，椅子腿上很干净，但座垫却在燃烧着，只是没有火焰，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

完蛋了？

什么东西落在椅子里又滚了下去。什么东西正在滴落。她感到只有在医院里才能体会到的那种恐惧，突然一阵眩晕，她发现那是一只胳膊。

斯图？斯图！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持续的，刺耳的声音淹没了她，一些物件像下雨一样四处落下，石头。大块的木头。砖头。被炸裂得像蜘蛛网似的玻璃块（拉尔夫的起居室里的书架不是用这些玻璃块做成的吗？）一个摩托车头盔，在它的后面有一个致人死地的可怕的洞。这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太清楚了。就在几秒钟前，外面天已经黑了‐‐哦，斯图，天呐，你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尼克？拉里？

人们在尖叫着。那种刺耳的声音持续不断。现在比正午还亮。每一个石子都投下了影子。物品还在她的周围纷纷落下。一块木板在她的面前落下，有一个6寸长的钉子钉穿了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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