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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第1页）

汤姆不再做声。

这三个人面面相觑，脸色像墓碑一样惨白。帕尔弗把帽子从头上抓了下来，痉挛般用双手捏做一团。尼克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斯图的喉咙似乎变成了干燥的玻璃。

他不计其数。他是蛮荒之地的国王。

&ldo;你还知道关于他的其他情况吗？&rdo;斯图用低沉的声音问。

&ldo;我只知道我也惧怕他，但我会做你们希望我做的事情。但是汤姆……真的很害怕。&rdo;他又发出了那种恐惧的叹息。

&ldo;汤姆，&rdo;拉尔夫突然说，&ldo;你知不知道阿巴盖尔妈妈……是否还活着？&rdo;拉尔夫的表情极其紧张，就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ldo;她还活着。&rdo;

拉尔夫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ldo;但她和上帝还不对劲。&rdo;汤姆又说。

&ldo;和上帝不对劲？为什么，汤姆？&rdo;

&ldo;她在蛮荒之中，上帝把她从蛮荒中扶起来，无论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午夜梦回之时，她都不惧怕任何恐怖……毒蛇不会咬她，蜜蜂也不会蛰她……但她和上帝还不对劲。从岩石中带来水的并不是摩西的手。把黄鼠狼空着肚子送回去的并不是阿巴盖尔妈妈。她很可怜。她会看到的，但她看到时为时已晚。会有人死去。他会死。她会死在她不应该去的河岸边。她……&rdo;

&ldo;别让他说下去了，&rdo;拉尔夫呻吟道，&ldo;你能不能让他别说了？&rdo;

&ldo;汤姆，&rdo;斯图说。

&ldo;哎。&rdo;

&ldo;你还是尼克在俄克拉荷马遇到的那个汤姆吗？你还是你醒着时我们认识的那个汤姆吗？&rdo;

&ldo;是，但我不止是汤姆。&rdo;

&ldo;我不明白。&rdo;

他挪了一下身子，酣睡中的面容安详平静。

&ldo;我是上帝的汤姆。&rdo;

斯图完全无法再保持镇定，几乎把尼克的字条掉在地下。

&ldo;你说你会做我们希望的事。&rdo;

&ldo;是的。&rdo;

&ldo;但是你是否明白……你认为你会回来吗？&rdo;

&ldo;那就不是我所能看到的了。我该去哪里？&rdo;

&ldo;西边。&rdo;

汤姆呻吟起来。这种声音使斯图毛骨悚然。我们在派他去做什么？也许他知道。也许他自己也去过那里，就在佛蒙特，在走廊组成的迷宫里，当时的回声听起来似乎像是有脚步声在跟着他。而且越来越近。

&ldo;西边，&rdo;汤姆说，&ldo;西边，好吧。&rdo;

&ldo;汤姆，我们派你去看看。然后你再回来。&rdo;

&ldo;回来把看到的告诉你们。&rdo;

&ldo;你能做到吗？&rdo;

&ldo;能。要是他们没有抓住我杀掉的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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