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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第1页）

&ldo;是你弄的，桑迪！&rdo;雷切尔抗议说。

&ldo;不是我！&rdo;

&ldo;嘘！&rdo;

板子又开始颤动，姑娘们静了下来。它动起来，又停下，又动起来。写了个字母&ldo;f&rdo;。

&ldo;滚……&rdo;叫桑迪的女孩说。

&ldo;也滚你的。&rdo;另一个人说，于是她们停下来又笑开了。

&ldo;嘘！&rdo;雷切尔严肃地说。

乩板开始更快地移动了，划出了a、t、h、e和r几个字母，拼出了一个&ldo;父&rdo;字。

&ldo;亲爱的爸爸，你的宝贝在这儿呢。&rdo;一个好像叫帕蒂或别的什么的女孩说道，格格地笑了起来。&ldo;一定是我爸爸，他在我三岁时得心脏病死了。&rdo;

&ldo;又在写别的了，&rdo;桑迪说。

&ldo;s、a、y、s，&rdo;乩板又艰难地拼出了一个&ldo;说&rdo;字。

&ldo;她们干嘛呢？&rdo;纳迪娜低声问一个她不认识的、高个子长着一张马脸的女孩。那个马脸的女孩正双手插兜满脸厌恶地在旁边看着。

&ldo;一群女孩用一件她们根本不懂的东西玩着一个游戏，就干这个呢。&rdo;那马脸女孩用更低的声音说。

&ldo;爸爸说帕蒂，&rdo;桑迪念道，&ldo;真是你老爸。&rdo;

又是一阵格格的笑声。

那个马脸的女孩戴着一副眼镜。现在她把手从大衣兜里拿出来，从脸上摘下了眼镜，一边擦着镜片一边仍然低声地对纳迪娜进一步解释道：&ldo;乩板是巫婆和巫师用的一种工具。肌肉运动学家……&rdo;

&ldo;什么学家？&rdo;

&ldo;研究运动和肌肉与神经相互作用的科学家。&rdo;

&ldo;噢。&rdo;

&ldo;他们认为乩板实际上与轻微的肌肉运动有关，可能是由潜意识而不是由明确的意识引导的。当然了，巫师和巫婆认为乩板是由幽冥世界中存在的实体推动的……&rdo;

围着乩板的女孩们又发疯似地一阵大笑。纳迪娜从那马脸女孩的肩上望过去，看到现在纸上写着：&ldo;爸爸说帕蒂应该不再去。&rdo;

&ldo;……去那么多次厕所，&rdo;旁观的一个女孩接口说，引得大家又笑了一阵。

&ldo;不管哪种说法对，她们这都是瞎弄。&rdo;马脸女孩轻蔑地哼了一声说，&ldo;这么做很蠢。巫师和科学家都认为这种自动写的东西可能是危险的。&rdo;

&ldo;你认为今晚的神灵不大友善是吗？&rdo;纳迪娜轻声问。

&ldo;可能神灵总是不友善的，&rdo;马脸女孩说，同时严厉地瞪了她一眼。&ldo;或者也可能你的潜意识会写出些你完全意料之外的东西。你知道，关于这种自动书写完全失去控制的例子是早有记载的。好多人都疯了。&rdo;

&ldo;噢，那可太不正常了。这只不过是个游戏。&rdo;

&ldo;游戏有时候也会变得很严重的。&rdo;

纳迪娜还没来得及回答，马脸女孩的评论就被猛然爆发出来的最响的一阵笑声打断了。那个叫帕蒂什么的女孩已经从床上滚落下来躺在了地板上，她捂着肚子大笑着，一边还轻轻踢打着双脚。纸上完整的信息写道：&ldo;爸爸说帕蒂应该不再去和利昂纳德&iddot;卡茨赛潜泳。&rdo;

&ldo;是你干的！&rdo;终于站起来以后帕蒂对桑迪说。

&ldo;不是我，帕蒂！真不是！&rdo;

&ldo;是你爸爸！他从阴间说的！从那边说的！&rdo;另一个女孩对帕蒂说。她学着波利斯&iddot;卡罗夫般的声音，纳迪娜觉得很好听。&ldo;只是别忘了，下次你再在利昂纳德的道奇车后座上脱裤子时他可看着你呢。&rdo;

人们对这次攻击又报以一阵大笑。笑声小了点的时候，纳迪娜挤到前面去拉了一下雷切尔的胳膊。她是想问完作业就悄悄地走开。

&ldo;纳迪娜！&rdo;雷切尔叫道。她的眼睛闪着快乐的光。两颊上荡漾着玫瑰色的红晕。&ldo;快坐下，咱们看看神灵有没有话对你说！&rdo;

&ldo;不了，其实我只是来问你作业，是补充阅……&rdo;

&ldo;噢，让补充阅读作业见鬼去吧！这很重要，纳迪娜！这真是一流的！你非得试试不可。来，挨着我坐。珍妮，你坐另一边。&rdo;

珍妮在纳迪娜对面坐下了，在雷切尔蒂姆斯一再要求下，纳迪娜发现自己已经用双手的八个手指轻轻地抵在了乩板上。不知为什么她回头看了马脸女孩一眼。她向纳迪娜摇了一下头，不慌不忙地，头顶的日光灯照在她的镜片上闪了闪，把她的双眼变成了两道亮亮的白光。

当她站在这里借着那支六电池的大手电光看着另一块乩板时，她记得那时自己感到一阵害怕，但也回想起自己对那马脸女孩说的话‐‐这只是一个游戏，看在上帝的份上，在一群叽叽嘎嘎的女孩子中间能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可能对于真正神灵的作品而言，敌意的气氛会更浓些，是敌意也或者正相反，纳迪娜不知道到底会怎样。

&ldo;现在大家都静下来，&rdo;雷切尔要求道，&ldo;神灵，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的姐妹、好女孩纳迪娜&iddot;克罗斯说吗？&rdo;

乩板没有动。纳迪娜觉得极为紧张。

&ldo;伊呢－比利－咪噜，&rdo;那个曾装作波利斯&iddot;卡罗夫的女孩现在用同样很像布尔文科&iddot;摩尔斯的声音说道，&ldo;神灵马上就要说话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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